的商量這婚禮的細節,靜靜的窩在角落里聽著意見。
無聊,真的很無聊!
如果這個時候angel在……
啊……怎么可能呢!
出庭後的第二天,那爺突然在牢里自盡了,等他風風火火的趕過去,卻發現那爺已經沒了氣息,腦死亡確定,法醫給了診斷。
她趕來的那天沒有任何表情,只冷淡的說了一句,看在她提供證據的份上,能不能讓她將那爺的屍體帶回去。
這原本於理不合,可看見她那張憔悴的臉頰,拒絕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他不敢想象,最後的依靠去了她還能依靠誰!
好在他現在還能說上幾句話,不理會上司驚訝的眼神,他終究開口求了這件事,終究……最後沒有讓她失望!
「謝謝……」那一刻,他看見了她如釋重負的表情。
「你……以後要去哪里?」他忍不住問道。
「回泰國,我的家還在那里呢」她似乎很是開心,竟還拍了拍他的胳膊:「好好過日子,你們一定會幸福的,拜拜了」
「……再見」
聽說再見的意思,是期待的有一天能和對方再次見面,他頓了一下,擺了擺手這么說道。
這二十多年的生涯就像是一場夢,夢中各種場景都有,然而回想起來,第一瞬間看見的竟然是那抹笑容。
angel……再見!
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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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放下,都說了不讓你弄不讓你弄,怎么就是不聽!」將懷中的罐子放下,霍害猛地打掉了那爺的手,不滿的嘟囔道:「也不嫌累得慌」
「我要是不看看,這朵馬蹄蓮就死了」那爺抽了抽嘴角無語道。
「怎么可能,我剛才澆過水的」霍害不可能道。
「你還好意思說,洗手的水你也好意思往上面澆,你當他們都和你一樣皮猴似的」那爺怒瞪了霍害一眼,低著頭看著花的時候卻是滿臉溫柔。
霍害:……
我說……到底誰是女兒來著?
自己研究的龜息丸果真不靠譜,半年前雖然糊弄了十幾個小時,將那爺從中國帶回的時候卻怎么也醒不來,霍害嚇了個半死,心里開始估量由死人變成植物人的價值。
還在睡了三個月,那爺突然又有了動靜,每天營養液吊著倒是沒什么大事,除了身體虛弱外,跟睡了一覺突然醒來沒什么區別,不過……還是忘記了一切。
龜息龜息……不只是呼吸,竟連往昔都變成了塵土!
霍害失笑,突然覺得這樣再好不過,如此自己走的時候也干脆點。
如今她是花店的老板,那爺是房屋的主人,兩人只是租客的關系,霍害對花沒什么研究,花店的生意不是很好,很多時候那爺反而更像個老板。
一晃兩人竟然就這樣過了大半年,拿著花叢中頭發有些發白的男子,霍害忍不住失笑,任是誰看來也不敢相信,這人會是黑道上曾經叱吒風雲的那爺吧?
「老板,來朵罌粟!」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男聲。
「沒有」霍害頭也不回道。
「呵……誰說沒有,老板你不就是嗎!」男子突然冷笑道。
霍害皺眉回頭,這聲音怎么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