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笑容倒沒怎么變，伸手推了推蘇鏡丞，臉上微微泛了點兒紅：「你放開……喏，你看服務員過來點餐了。」

蘇凈丞看的難耐，又吻了吻，嘴角帶笑：「等等吃了你。」

沈灼回看了他一眼，也笑了笑，隨即低下頭翻看菜單，仔仔細細的遮住了眼睛里森森的冷意。

***

蘇凈丞是這家常客，點餐前倒是終於想起來問沈灼怎么會訂這家餐廳。

沈灼正在認真的研究菜譜，一只手撐著下巴，另一只手在菜單上滑來滑去，聽到蘇凈丞問話微微抬了抬眼，一臉茫然：「啊？那天上網的時候剛好看到有人推薦這里啊……怎么了？有你不吃的東西嗎？」

「你點什么我都喜歡啊。」

似乎是被沈灼的話取悅了，蘇凈丞的神色里更帶上了幾分愉悅，他又湊近了沈灼的耳邊，帶了幾分壞笑，「不過你今晚可不適合吃辣。」

趁著沈灼臉紅的當口，蘇凈丞很快的對著服務員自顧自點好了菜：「這家店我挺熟，是一個朋友開的，等等你嘗嘗喜不喜歡。」

那一瞬間沈灼有一點點怨恨，他曾經以為蘇凈丞非常，非常喜歡他了。直到有一天看到一句話，和你愛的人吃飯，如果他點菜從來不參考你的意見，那么他真的愛你么？

可惜他現在才懂。

不過好歹算是終於懂了。

「怎么又呆了？」蘇凈丞轉過沈灼的臉，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觸手一片柔軟，就像是這個人給他的感覺。於是語氣里也帶了點調侃，

「你可不要告訴我你要這種狀態去工作啊，那我索性把錢打給你，你在家里乖乖的等我好不好？或者……出道也不錯啊。」蘇凈丞像是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阿灼，這活有苦又累的，不如你出道吧，我捧你怎么樣？」

沈灼垂下的眼底一片暗色，抬頭卻氣得瞪了蘇凈丞一眼，笑眯眯的紅著臉伸手去推了蘇凈丞一把，佯裝帶了幾分怒氣：「胡說什么呀，我大學就是學這個專業的。」

這種顏色印在蘇凈丞眼里更是好看，他伸手控住沈灼亂動的手，低聲哄道：「哈哈我忘了，阿灼可是個高材生。」

***

沈灼早都忘了上輩子第一次的時候自己是什么樣的表情，但他現在卻連骨子里都知道蘇凈丞在骨子里喜歡什么姿勢，什么聲音，甚至連他即將到達的表情都記得一清二楚。

這該是無比完美的第一次。

聽到身後的人沉悶的喘息，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沈灼難以察覺的嘆了口氣，隨即身上的重量登時輕了，蘇凈丞翻。身下來躺在他身側歇了會兒，又側過頭在沈灼唇上吻了吻，起身走進了浴室。

看上去這場運動是讓這位金主非常滿意。

沈灼忍著疼坐起身來，床頭櫃旁的梳妝台鏡子很大，此刻里面印出他的臉。

紅潤的臉頰一看就是被剛剛滋潤過，一雙唇泛著鮮艷的紅，身上還有些不明的痕跡。除此之外一雙杏眼倒是難得的清澈，此刻直勾勾的盯著鏡子。

然後沈灼忽然神經質的笑了笑，半晌後恢復了表情，坐回床上，取了一只煙點上了。

於是浴室門開的時候，蘇凈丞看到的便是沈灼披了件浴衣，躺在床邊吸煙的場景，裊裊升騰的煙霧讓沈灼的表情朦朦朧朧，卻顯得脆弱不堪。

直到蘇凈丞走到床旁，沈灼似乎才意識到了他的靠近，微愣了一秒後將煙拿開了些，抿唇一笑，晃了晃手中的香煙：「介意嗎？」

蘇凈丞其實很介意跟著的人抽煙，他喜歡干干凈凈的人，也有些介懷煙味，但是此刻臨到口中的話卻不知道怎么變了方向，他搖搖頭：「寶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