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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灼面無表情,十動然拒:「自己拍的就掛自己家里去。」

「我住酒店,沒有家,」岑今一臉無謂,伸手拍了拍衣擺上不存在的灰塵,「你不要的話,我就放老師家里去。老師最怕這種顏色詭異的抽象派,剛好給老師晚上提神用。」

知道這畫這么恐怖你還花一千六百萬拍?

沈灼已經徹底認知了岑今是個小瘋子的事實,他索性住了嘴,不准備再和岑今繼續這個話題。

這幅畫是倒數第二件拍品,最後一件往往是價值最珍貴的,此時最後的拍品已經搬上了台,司儀正在介紹拍品的詳細情況。

岑今歪著身子,坐沒坐相,眼皮抬了抬,不感興趣的回了視線,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對沈灼道:「我很喜歡沈非這個畫家。」

他的聲音不大,和他平時說話時自帶的那種陰陽怪氣也不相同,兩個人距離很近,沈灼一字一句聽得清晰。

「我見過他,在現實里,」岑今揣在風衣的右手拿了出來,擱在膝蓋上,手指輕扣,「他是一個很好的人。」

聲音低柔,像是從另一個時空傳來,穿破了數十年時光的圍牆,如剛削好的利刃一般扎得人心鮮血淋漓。

沈灼坐得筆直,他的視線看著台上的拍品,似乎很感興趣,目光卻不知落在何處。

大概是聽到岑今的話,他點了點頭,似乎想笑一下,卻沒有笑出來,他啟唇,努力開口附和道:「這樣啊……」

「他告訴過我他有一個兒子,在國內,比我大一點點,就大這么一點點,」岑今彎著嘴角對沈灼笑,他伸手比劃了一下,他靠近沈灼,聲音低沉,卻非常清晰,帶著像蛇信一般的寒意,「我小時候就很羨慕他的兒子,有這么好的爸爸。」

空調開的太冷,沈灼臉上的笑意僵在嘴角,生生打了個寒顫,他往椅背上靠了靠,似乎潛意識里想要離這句話遠一些,再遠一些。

片刻後,岑今縮回了座位上,伸手摸了摸胸前的十字架,支著下巴滿不在乎的吐槽了一句:「算了,跟你說也沒用,反正你又不認識他!」

沈灼手指冰涼,卻終於調整好了表情,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來,順著岑今的話駁了一句:「知道沒用就少說兩句,跟老太太似的嘮叨!」

岑今瞥了沈灼一眼,似乎毫無耐心在這里繼續坐下去了,他站起身,丟下一句「我去把款結了」,轉身就從眾目睽睽的會場里退了出去。

沈灼下意識的想伸手摸煙盒,又想起會場禁煙,臉上不由露出幾分煩躁。

拍賣會本身時間就不長,很少有人會中途退場,剛剛岑今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禮,沈灼天生不喜歡高調,就算想走現在也走不成了。

最後那件拍品被蘇凈丞拍了下來,沈灼看了眼尺寸,剛好和白斯齊那套豪宅客廳里一面牆的位置等比,估摸著估計是要送給白斯齊當做剛才的賠禮。

終於熬到散場,沈灼取了根煙,從會場出來的方向往地下停車場走。

還沒走兩步就碰到了白斯齊,像是特意在門口等他一樣,見到他走過來,對沈灼笑了笑:「沈總。」

沈灼點了點頭,他努力讓自己調整一個比較合適的狀態,溫聲道:「在等我?」

作者有話要說:白斯齊:我感覺自己快要炮灰了?

岑今:不作死就不會死。

蘇老板:我想泡沈灼。

沈灼: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