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夜里風大，沈灼身上就剩下了件襯衫。

喝了烈酒本來就體熱，出門被涼風一吹，沈灼下意識的微微顫了下。

他就趴在蘇凈丞懷里，兩個人之間沒有距離，蘇凈丞皺著眉看沈灼好幾次的往他懷里縮，猶豫了一下，索性把大衣外套脫下來給沈灼披上了。

開鎖上車，蘇凈丞把沈灼丟在副駕駛上，擰著眉不知道想些什么。

他長這么大還沒這么伺候過人，大半夜被折騰一出，一股火在心里不上不下，他從一邊拽過安全帶給沈灼系好，借著車里的燈光抬眼看向歪在副駕駛上的沈灼。

就算喝醉了，他的呼吸也依舊很輕，像是怕驚擾了別人。

剛剛蘇凈丞丟他上車時是什么姿勢，現在還是什么姿勢，動一動都沒有。

沈灼的五官很清雋，不是時下那種花美男的類型，整個人顯得非常溫潤，和蘇凈丞的其他情人都不一樣。

蘇凈丞突然發現，就算沈灼此時睡著了，微微合著那雙他以前最喜歡的眼睛，他還是很喜歡這個人。

但是沈灼一向不識好歹。

蘇凈丞有些不平的伸出手抬起沈灼的下巴左右搖了兩下，不爽道：「沈灼？」

力道不重，但是沈灼喝的有些難受，還被晃來晃去，終於給勉強晃回了點意識，他眯著眼，逆著光看向車外那個動作冒犯的人，輕輕推了他一把：「……你別搖我呀……」

聲音低而輕，像是一把軟毛小刷子，在夜深人靜的時分，准准的刷在了蘇凈丞的心坎上。

像是依賴，又像是有些撒嬌。

是蘇凈丞以往從來沒有聽到過的語氣，就連兩人最親密的床/笫之間，沈灼被他干/的說不出話來時，都沒有這樣求過他。

很癢。

讓他恨不得從頭到尾的把沈灼咽下肚去。

蘇凈丞突然致命的發現，再繼眼睛和臉之後，他可能還控上了沈灼的聲音。

這可真不是個好發現。

嵌著下巴的那只手終於縮了回去，沈灼抿了抿唇，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蘇凈丞一手搭在車窗框上，一只手伸出去摸了摸沈灼的側臉。

良久，他嘆了口氣，低頭在沈灼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一下不夠，又親了一下，最後索性堵住了沈灼的唇。

沈灼朦朦朧朧感覺有人在限制他的呼吸，伸手努力推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推了好半天沒推動，過了一會兒，那人似乎意猶未盡的碰了碰他的鼻尖，終於自動離開了。

蘇凈丞重新把大衣外套給沈灼蓋了蓋，關上他那邊的車門，走到駕駛座坐了進去。

***

蘇凈丞沒回沈灼租的房間，他轉了個方向，把車開回了自己在的高級公寓里。

公寓是個大平層，五套三的格局，離蘇氏總部距離很短，坐落在市中心中央廣場附近，蘇凈丞買了最高一層，可以看到整個城市的夜色。

蘇凈丞平時經常來這里住，方便他上班和辦公。

值夜勤的保安還沒有休息，蘇凈丞刷了門卡，把車停入地下車庫，又轉回副駕駛把沈灼撈進了懷里。

沈灼已經睡迷糊了，軟塌塌的跌進蘇凈丞懷里，他趴在蘇凈丞肩膀上眯起眼睛看了半天，好奇的說了一句：「怎么是你啊……」

在車里跑了一路，酒味非但沒散，反而更濃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