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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今給了沈灼一個「你有沒有眼光」的眼神,抱著手一副很土豪的樣子道:「既然送給你的,你好就是了,你放哪兒了?我要看看。」

沈灼有些無奈的看了岑今一眼,對他招招手:「在這邊,過來吧。」

這間公寓配了個陽台,其實說是陽台也不完全對,因為這間陽台朝北,見不到陽光,說是陰台也不為過。

沈灼推開陽台門,指了指蓋著布放在地上的那副畫:「你要看就自己打開看吧。」

岑今的表情從沈灼打開門,看到那副畫被很隨意的放在地上靠著牆的時候就開始千變萬化,他的臉上掠過不可置信,猜疑,驚訝,惱怒,最後定格在無比的憤怒上。

「你就把沈非的畫這樣放著?!!!」

岑今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拍在了門框上,木質的門框發出沉重的一聲悶響,像是替沈灼承擔了岑今無限的怒火,「沈灼,你有毛病吧!你知道沈非是誰嗎?你知道的吧!」

沈灼似乎一點都沒有被岑今的舉動所嚇到,他本來看著別處的視線了回來,落在岑今身上。

然後他笑了笑,溫聲說道:「怎么?你不是說,他是個國外挺有名的畫家嗎?」

不過是一轉眼的時間,岑今的一雙眼睛卻似乎都紅了起來,他像是壓抑了巨大的怒火,憤慨的,一字一頓的道:「我認識沈非。」

「他告訴過我,他有一個兒子,叫沈灼。在z大念大學,很優秀,是他的驕傲。」

話到最後帶著哽咽,竟像是要哭。

岑今死死的盯著沈灼,像是要將他挖出一個窟窿來看看里面的心肝。

因為沈灼面上依然帶著笑意,他的面色沒有絲毫的變化,甚至微微眯起了眼睛,像是聽了一個非常有趣的笑話。

「這個故事很有趣,」沈灼伸手輕輕拍了拍岑今的肩膀,然後看了一眼放在陽台的那副畫。

那副價值千萬的作品被全數覆蓋在帆布之下,顯得異常安靜,像是被掩埋了的無數過去。

沈灼終於伸手關上了陽台門,轉身慢慢往外走了出去,行走中的聲音顯得悠長而寂寞:「可是,我的父親不叫沈非,他叫沈為國。是個普通的美術老師,沒有這么好聽的名字,更不是個著名的畫家。」

他的聲音停了片刻,從更遠一些的地方傳了回來。

「他拋棄我和我的母親,在我幼年的時候,在我看來,他甚至算不上一個合格的男人。」

岑今紅著眼,他轉身去看已經走開了的沈灼,卻只看到背影。

那個人背影挺拔筆直,帶著點清高的味道。就連走路的姿勢,都和記憶里的另一個人無比相像。

岑今用左手抹了一把眼睛,突然道:「那你知道沈非是怎么死的嗎?」

沈灼行走的動作停了下來,他頓了頓,側身看了一眼岑今。

岑今陡然露出一個極其惡意的笑來,他正對上沈灼的視線,勾起嘴角,吐字無比清晰道:「他是自殺的,死在你研究生畢業那年。」

「是因為和蘇凈丞的本家三叔叔感情破裂,從三十樓跳下去的,當場人就沒了。」

岑今一句話不間斷的說完,好整以暇的揚起視線去看沈灼,他以為會從沈灼的臉上看到震驚,悲傷,亦或者滔天的怒色。

可是都沒有。

沈灼站在原地,面上表情的變化好似定格,他給了岑今一個看不懂的眼神,接著兀自笑了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