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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董還准備繼續在這里罰站?不必吧,找了個私家偵探而已,這不是你最愛做的事么?」

沈灼繞開蘇凈丞,拉開客廳門走了出去:「我要洗漱休息了,沒其他事的話,恕我不接待了。」

眼見著沈灼已經走出了客廳,他的身影高挑而瘦長,從蘇凈丞的角度看過去,沈灼的腰身嵌在緊實的雙腿之上,包裹在白色的襯衫里。

那雙修長的腿曾經無數次攀著他,央著他求著他,兩個人一起享受過這個世界上最多的快樂。

那個人沒有好的廚藝,每次下廚房都會弄一身傷,極其抱歉的看著他,然後問他要不兩個人一起出去吃飯;那個人會關心他,會對他笑,滿足他的願望,像是對待此生摯愛。

那個人將「鼎丞」帶上了最輝煌的路途,而等到「鼎丞」站在最高處的時候……

他不在了。

現在,這一切都被毀了。

蘇凈丞順風順水的活了二十八年,無法無天又囂張恣意,他的人生向來圓滿無缺。

而直到現在,他終於感受到了疼。

之所以臨時變更行程從美國提前回來,蘇家的確算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卻是蘇凈丞自身的原因。

他將白斯齊安排在自己的公寓里,的確是有要吸引火力的意思,卻同時也安排了幾個保鏢跟在他身旁。

蘇家的對手他自然清楚,也特意叮囑過白斯齊一次,卻沒想防得了外人,卻沒防住自家人。

蘇博對他的不滿蘇凈丞當然知道,卻沒想到蘇博竟然將這件事捅給了老爺子。

蘇老爺子也聽了最近的新聞,老人家十分傳統的認為同行之間會影響到蘇凈丞的前途,又覺得自己從小謹小慎微的二兒子做不出來傷天害理的大事,於是默許了蘇博的行為。

是蘇博將白斯齊放給了對手,又進一步刺激了那群亡命徒,這才鬧出了這件事。

而前因後果,他解釋不了,也沒機會解釋了。

這件事傳到蘇凈丞耳朵里,人沒死,他到松了一口氣。

人命關天,很多時候只要人活著,許多事都還有轉圜的余地。

但自從那天晚上,蘇凈丞開始做一個很奇怪的夢,他夢到他去祭拜,既不是拜先祖,也不是拜親人。

他去往同一個墓地,同樣的路線,只有他一個人,而且每次都捧一束九十九朵的紅玫瑰。

剛開始蘇凈丞覺得很可笑,誰祭拜別人送玫瑰呢?

最初的夢里他看不清碑上的字,第二天也沒有,等到第三天做夢,蘇凈丞終於看到了墓碑上的字

那是沈灼的名字。

生卒日期就刻在名字的下方,蘇凈丞幾乎下意識的想低頭去看,卻突然醒了過來。

不知道是出於何種心理,蘇凈丞突然想知道自己下一個夢境,他甚至在第二天提前上/床入睡,可是這個夜晚卻沒有做夢。

之後的幾天,蘇凈丞再也沒有夢到過任何和之前有關的夢境,像是夢神與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後悄然離開。

而蘇凈丞卻覺得心慌,他突然非常想見到沈灼,但理由卻不能言明。只能以家事為由改了行程,提前回國。

回國的幾個夜晚也依舊安靜,直到昨夜,他終於又夢到了沈灼,不,應該說,是年齡要比現在大一些的沈灼。

夢里的那個人看上去和他更加親昵,他夢到兩個人之間床/上的糾纏,兩個人的拌嘴爭吵,和兩個人一起如普通情侶一般的生活日常。

蘇凈丞夢到自己將沈灼安置在市中心的公寓里,然後飛英國搭理那邊的資產,順便和蘇格一起度過了自己的生日。

臨走之前他讓沈灼親他一下,夢里的沈灼便真的很乖的親了他一下,對他微笑,說:「我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