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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欽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眼鏡後的眼睛眯了眯,緩緩地說道:「早知道你心思這么靈活,讓沈非把你帶來英國其實也很不錯。」

沈灼輕笑了一聲,兩根手指將唇邊的香煙取下來彈了彈煙灰,溫和道:「如果我跟在沈非身邊,說不定也早已經和沈非一起死了。」

沈灼這句話說得十分不客氣,讓蘇欽本來非常自然的面色在一瞬間僵了片刻。

雖然後來恢復了過來,但他似乎顯然已經沒有了跟沈灼繼續聊下去的意思,而是看了沈灼一眼,直接道了告辭。

越是夜深風涼,越顯得那件黑色的貂皮外套暖和無比,穿的人自然也是身份端重。

沈灼打量著那個男人從他視線里一直向前,慢慢消失。

他來英國沒帶煙,只得下飛機以後另換了牌子,是款英國本土的煙,味道淡的幾乎沒有味道。

一根抽完,沈灼將煙蒂丟進垃圾桶,看了看岑今道:「就剩你了,拜一拜吧。拜完回去了。」

岑今還站在剛才的位置,這么長時間竟然一點位置都沒有挪動。

聽到沈灼的話才抬起頭,像是被剛才蘇欽的話嚴重的影響到,又像是在很快的過程中想通了什么,他看了沈灼一眼,似乎不太高興道:「你就沒有什么話想跟他說?」

沈灼抬起眼皮瞅了瞅面前的碑墳,上面沈非的兩個字顯得格外蒼白。

最終沈灼還是在沈非墓前鞠了個躬,然後站直身子,輕聲道:「我沒什么可說的,這里風太大了,我去前面那個拐角等你,你一會兒直接過來就行。」

生前都無話可說,生後之事還能說些什么。

這個拐角處有一面牆剛好能擋住迎面來的晚風,從這個角度勉勉強強還能看到在碑前的岑今。

岑今將蘇欽擦過的地方統統重新擦了一遍,卻唯獨留下了那束嫩黃色的小花。

他將胸前的十字架取了下來,放在了沈非的墓前。

這是沈灼第一次看到岑今將那只十字架從自己身上取下來。

然後,岑今在沈非的墓前重重的跪了下去。

沈灼覺得異常疲倦,這段時間他常有這個症狀,全身哪兒哪兒都疼,卻又說不清到底疼在哪里,可能與太累了有關。

他從煙盒里又摸了一支煙點上,帶著煙火氣兒的香煙剛湊近唇邊,就先引起了一陣咳嗽。

他這段時間身子似乎一直不太好,從上次感冒引起咳嗽之後好像一直沒有好利落,斷斷續續的時不時咳上幾聲。

就連走路跑步都是這樣,走一段就覺得有些乏困,氣上不來的那種感覺。

好一陣後沈灼才將氣喘勻了,他嘆了口氣,將自己靠在那面灰白色的牆面上,一邊抽一邊看著岑今不知道在和沈非說些什么。

看了一會兒便有點感慨,雖然沈非這人不太靠譜,但到底還是有人記得他的。

墓園很安靜,所以沈灼的手機響起來時自己都嚇了一跳,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個陌生的英國本地號碼。

沈灼接起來,是和他確認航班信息的航空公司,很貼心的用了中文和他對話,讓來了幾天滿耳朵都是英文的沈灼感受到了家一般的溫暖。

電話結束後,沈灼便給aimee去了個電話,准備問問這段時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