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嘴開了口:「沈灼,你比沈非可聰明多了。智商繼承於你母親嗎?鄙人有幸,不知是否有機會見見她?」
沈灼的面上終於沒有了笑意,他問完了所有的問題,連繼續與華林客套下去的意願都沒有。
他站起身,面無表情而居高臨下的看著仍然坐在椅子上的華林:「真可惜,她已經入土為安了。」
「那真是可惜了。」華林竟然點了點頭,深以為然一般的贊成了沈灼的意見。
沈灼將椅子推了回去,轉身告辭,才走兩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停頓了一下轉了過來,淡聲道:「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能多加一個嗎?」
華林像是突然對小輩有了點別樣的寬容,他沖沈灼揚了揚下巴,示意他開口。
「白斯齊受傷那件事,也是你安排人做的吧?」
「那是誰?」華林皺了皺眉,似乎回想了好半天都沒想起來。
沈灼極有耐心的補充:「是個小明星,蘇凈丞的一個情人。」
「哦對,是有這么回事。」華林點了點頭,「是的,我安排了人教訓了他一下,給蘇凈丞那邊一點壓力,告訴他別太囂張。」
沈灼點了點頭,沒有停留,轉身離開。
手扶上門把的時候又聽到華林在後面補充了一句。
「你那陣在『鼎丞』幫蘇凈丞干活,我當時還想如果把白斯齊那小子換成你,我一定多派兩個人去,絕對不回給你活著回去的機會,以絕後患。」
「可惜當時沒有理由啊。」
華林的語氣遺憾極了,他伸手給自己斟茶,似笑非笑的看著沈灼的背影,「沈董,我回答完了,該你履行承諾了。」
原來並不是他運氣不好,也不是白斯齊的運氣勝過他。
而是他從來都沒有被期許生存。
沈灼握在門把上的手緊了緊,片刻又松了下去,就像是卸掉了生命中的最後一塊力氣。
「你沒有任何錄音設備,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你,反而能給華家反撲的機會。」
華林的語氣悠閑而狡黠,帶著商人的油滑和政/治家的野心,「一筆勾銷,如何?」
「呵。」沈灼拉開房門,轉身看了華林一眼,「華老先生,你們華家的私事,『一娛』又不是狗仔小報,何必報道這個。」
「至於一筆勾銷……你害了我爺爺和我父親,我如何與你一筆勾銷?」
沈灼將房門「啪」的一關,疾步從走廊里走了出去。
將華林變化萬千的面色關在了房間里。
一場會面下來,沈灼回到「一娛」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晚上八點了。
本來就非上班時間又加上周末,除了策劃部和幾個特殊加班的部門仍然亮著燈之外,公司里顯得分外安靜。
沈灼坐電梯上樓,突然aimee今天竟然也沒回去。
他站在aimme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aimee看過來以後沈灼對他笑了一下:「喲,義務加班呢?」
aimee指了指桌上財務部的表,冷漠道:「我給自己加了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