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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秧,種瓜種豆,到了五月份就要開始割油菜小麥了。

這天傍晚孫杏花正在飯桌上發脾氣。

不知不覺薛嘉月已經穿越過來有一個多月了,經常看到孫杏花發脾氣,所以這會兒她也見怪不怪,繼續捧著飯碗淡定的低頭吃自己的飯。

晚飯是薛嘉月做的。因為已經五月了,天氣漸熱,晚飯做的就是綠豆大米水飯,涼拌了一個黃瓜做菜,另外蒸了幾個玉米面窩窩頭。

現在圍著飯桌坐的只有薛永福、孫杏花和薛嘉月,薛元敬一早就去學堂讀書去了。

大山里面的村子也不會每個村子都有學堂,離著最近的學堂也要翻一個山頭才能到。於是薛元敬就每日天不亮就起來去學堂,等放學之後又趕回來。往往到家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說起來為了讀書他也是很辛苦的,不過薛嘉月這些日子冷眼看下來,從來沒有聽到他說過半個字的累。而且每當他拿了書在手上的時候,他臉上還會出現很幸福很滿足的神情,人也看著較平時柔和了不少。

看來薛元敬他心中是很喜歡讀書的。到底是未來最年輕的閣老,那學識肯定是很好的

薛嘉月正想著這些事,就聽到孫杏花猛然的拔高了聲音在說道:「現在已經五月了,眼看著芒種都已經過了好幾天了,可油菜才剛割完,攤在谷場上還沒有揉,地里的小麥也都熟了,若是這時候下一場雨下來,油菜和小麥都要爛掉。你還讓他去學堂里面讀書?讀什么書?你還指望他往後真的做官不成?依我看你們薛家的祖墳上壓根就沒有長這根草。趁早讓他別讀了,回來幫忙做事,還能省點錢。上學堂不要錢?」

「他們學堂到農忙的時候就會放假。昨晚我問過了,今兒再上一天學,明天就會放五天假。五天假還不夠揉油菜籽小麥的?」薛永福示意薛嘉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這才又慢悠悠的說道,「敬兒讀書是他娘還在的時候求我的,而且他書讀的也好,是我們村里唯一一個識這么多字的人。這兩年村里但凡有什么喜事喪事,哪一個不要來求他對賬本寫婚喪事對聯?過年的時候滿村的人家也都要來求他寫春聯。平常寫信念信也都是來找他。多少也能掙一點潤筆。所以這個學,還是要讓他上。」

「一兩個銅板,就那點潤筆夠做什么用的?」孫杏花嘲諷的說著,「有時候連一兩個銅板都沒有,給一個雞蛋就不錯了。還不夠買墨的錢呢。」

薛永福也是個脾氣不好的人,聽了這話,他脖子上的青筋就梗了出來,揚著下巴就說道:「那又怎么樣?就算一個錢都沒有那也行。全村就我兒子認字最多,說出去我臉上也有光。我還告訴你了,這個學他肯定會繼續上。誰說都不管用。」

孫杏花聞言,氣的雙手發抖,面色都變了。片刻之後,就聽到啪的一聲響,是她將手中的一雙竹筷子重重的拍在了桌面上。

然後就將見猛然的起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屁股盤腿坐在地上,一邊拍大腿一邊伸手指著薛永福哭罵道:「好,好,既然誰說都不管用,你只聽你那個死鬼老婆說的話,那你當初還娶我回來做什么?感情娶了老娘回來就是要老娘做你們老薛家的一頭牛,專給你老薛家做事的,連話都不讓說半句?姓薛的,老娘今兒還就告訴你了,要么,從明天開始你就讓你兒子不要再去學堂讀書,要么,老娘現在就回娘家去。老娘還愁沒人要?嫁什么人不是嫁,何必要在你這里天天當牛做馬的累個半死,連家里的事我都做不得半點主?」

說著,她就怒氣沖沖的起身從地上爬了起來沖進了屋里面,要去拾包裹回娘家。

第7章上學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