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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剛剛有沒有聽到自己跟韓奶奶說的話。薛嘉月看著少年挺直的如同青松一般的背影,心中默默的想著這事。不過就算聽到也沒什么。還不興人嘴甜一點啊?

兩個人中間隔著一匹騾子,一前一後的回到家。還沒進院門,就聽到孫杏花拔高的聲音在說道:「哎,我說你這個人。我都說了我們家沒錢,供不起他讀書了,你怎么還在這里胡攪蠻纏的不肯走?」

然後薛嘉月一進院門,就看到院子里面站了一個人。

秀峰村的村民穿的都是粗布褐,好方便做農活的,但眼前的這個人卻是穿著一身皂邊藍布的直裰,一看就知道是個讀書人。

而薛元敬這時候一看清這人的相貌,早就丟下手里牽著騾子的繩子,快走幾步過去,恭恭敬敬的對那人行禮,叫他:「夫子。」

薛嘉月這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薛元敬學堂里的夫子。只是這個夫子現在到他家來做什么?而且聽剛剛孫杏花說的那話,莫非這夫子是特地的親自過來叫薛元敬回學堂讀書的?

第13章夫子勸學

眼前這個有著一部過胸花白長須的老者確實是學堂的夫子,姓周。而他此次來,也確實是特地的親自過來想叫薛元敬回學堂讀書的。

見薛元敬同他行禮,他忙一把挽了薛元敬的手,問他:「我聽人說你往後都不再去學堂讀書了,這可是真的?」

薛元敬垂下眼眸,微抿了唇,不說話。片刻之後才聽到他輕聲的在說道:「回夫子,是真的。」

周夫子急的攥緊了他的手:「好好兒的你怎么不去學堂了?你文章的火候已經到了,若你明年下場考秀才,是一准兒能考上的。可你怎么。唉,難道你真甘心蝸在這個小山村里面種一輩子田不成?」

薛元敬沉默著,頭垂的更低了。從薛嘉月這個角度看過去,可以看到他一雙形狀優美的唇抿的越發的緊了。一條直線一般。

這時就聽到孫杏花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喲,我說這位夫子,你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們庄稼人?沒有我們庄稼人種地,你天天喝西北風去?」

周夫子生的清瘦。一雙眼睛想必有些老花,看人的時候都有點半眯著。

聽到孫杏花說的話,他就說道:「老夫並沒有看不起庄稼人的意思。老夫祖上也是庄稼人」

一語未了,就被孫杏花不客氣的給截斷了:「你不是看不起我們庄稼人是什么?怎么他就該去學堂讀書考秀才,在家種田就不甘心了?就是秀才,那也是要吃飯的。」

又忿忿不平的說道:「你這夫子!你既然知道你祖上也是庄稼人,那你現在還這樣的看不起庄稼人?我看你這就是忘本!虧你還是學堂里的夫子呢,讀了這么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幾句話就將周夫子的一句無心之語上升到了忘本的高度上去,然後又啪的一下將這頂忘本的大帽子蓋到了周夫子的頭上去。薛嘉月對孫杏花的這份本事簡直嘆為觀止。

周夫子原就是個做學問的人,旁人看到他的時候也都敬重他的學問,都對他客客氣氣的,他幾時被人這樣說過?當下一聽孫杏花罵的這話,他只氣的渾身發抖,伸手指著孫杏花:「你,你」

「我什么?」孫杏花不耐煩的打斷他,「咸吃蘿卜淡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