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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月看的目瞪口呆。這一刻她覺得薛元敬的那只大背簍就是叮當貓的口袋,里面什么都有。

鍋里只放了小半鍋的水,火又燒的很旺,於是不一會兒的功夫水就開了,咕嘟咕嘟的響著,還有氤氳的白色水汽浮了起來,被深秋的山風吹著飄向了遠方。

等水燒開了,薛嘉月就看到薛元敬從大背簍里面拿了兩只雜糧饅頭出來,又從小鍋里面倒了一碗熱水,旁若無人一般的一邊喝水一邊吃饅頭。

這雜糧饅頭薛嘉月也有,是昨天孫杏花讓她做的。他們兩個要進山揀山貨,總不可能什么吃的都不讓他們帶吧?不過孫杏花生性摳門,就算是雜糧饅頭也不讓她多做,算下來一個人也只有六個饅頭而已。

就算一頓吃一個饅頭,這六只饅頭充其量也只能管兩天。但既然是進深山,只怕一來一回都要兩天了,這六個饅頭夠做什么用的?當時薛永福看不過眼也說了兩句,但被孫杏花一眼給瞪了回去:「他們兩個人才多大,能吃多少?省著點吃,六只饅頭還不夠吃幾天的?而且我聽人說了,這會兒山里面吃的東西多著呢。野栗子,野葡萄,野柿子,什么不能吃?你還怕他們兩個會餓死啊?」

但是現在,薛元敬竟然一頓就吃兩個饅頭

不過薛嘉月覺得薛元敬是個心有成算的人,他既然敢現在一頓就吃兩個饅頭,那肯定他心中已經想好了對策了。

剛燒開的水很燙,薛嘉月就看著薛元敬吃完一個饅頭之後,兩只手捧著那只粗瓷碗,一邊吹氣一邊喝。不過現在的天氣已經很冷了。特別是山里面,樹蔭濃密,大部分的日光都被擋住了,山風又大,所以感覺比平原上面更冷。這時候能喝上一碗熱熱的水,那肯定是很舒服的。

薛嘉月臨出門的時候是帶了一大壺水的。原本她也做好了准備這幾天都要喝冷水的,但是沒想到現在薛元敬就坐在她的對面愜意的喝著剛燒開的熱水

薛嘉月看了自然也很想喝。但是鑒於剛剛她已經熱臉貼過薛元敬的一次冷屁股了,現在她就不是很想開口。

於是她就很有骨氣的低頭吃著手里的炒米。

炒米不多,畢竟家里種的糯米也就只有那么點。這還是她聽孫杏花的吩咐曬糯米的時候偷偷留下來的一點,然後憑著上輩子她看過外婆做炒米的一點印象做出來的。

好在她做出來的這炒米雖然沒有她外婆做的粒粒金黃,炒焦了一小半,但聞起來也是很香的。

不過吃著炒米的時候,薛嘉月還是很想喝一碗熱水。

要是這時候能再打一只荷包蛋,等臨出鍋的時候灑一把炒米下去,吃著這樣的一碗炒米荷包蛋,那得有多幸福啊。

雞蛋她是有的,只是這鍋,還有這熱水,她是沒有的。雖然薛元敬有,但是她不想開口問他要。反正即便開口問他要了,他也是不會借給她的。他肯定還是會很冷淡的看她一眼,然後一句話都不說的就轉過頭不理她。

薛嘉月心中無聲的嘆氣,一面哀嘆自己的命苦,一面依然低頭默默的吃著炒米,渾然沒注意到坐在對面的薛元敬正在看她。

他以為薛嘉月會開口跟他要熱水喝,但是等了這么長時間竟然都沒有等到她開口。

她以前對他不是挺會主動示好的嗎?怎么今兒一反常態,明明就有一鍋熱水在她面前,她還是寧願喝冰冷的水都不對他開口?她這會兒看著倒是挺有骨氣的。

薛元敬無聲的冷笑。昨兒她不是還不想跟他一起進山嗎?以前看到他的時候她立刻就要貼上來跟他說話,哪怕他冷臉相待,下次她看到他照樣會主動跟他說話,現在倒好了,還知道要主動的躲著他。

目光又看了薛嘉月一會,見她始終還是低頭慢慢的在吃著炒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