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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鍋,就是燒飯的時候順帶用來燒熱水的。這會兒薛嘉月就揭開了第一口小鍋的蓋子,舀了一瓢已經燒的半開的水到盆里,再兌半瓢冷水就成溫水了。溫水里洗青菜就一點也不覺得冷了。

等將青菜洗干凈,薛嘉月就拿了菜刀和砧板放好,開始切起青菜來。看看大鍋里的水飯還沒有燒好,而薛永福和孫杏花也還沒有起來,薛嘉月就趕緊的叫薛元敬拿盆過來舀熱水洗漱。自己也趕緊的洗漱起來。不然等待會兒薛永福和孫杏花起來,不定的熱水就被他們兩個給用光了,她和薛元敬就只能用冷水了。

將兩口小鍋里的熱水舀盡,薛嘉月重又添了冷水進去。等到她洗漱好了,看看鍋里的水飯也快要好了,她就開始炒起青菜來。

這時就聽到吱呀一聲令人牙酸的聲音,薛嘉月抬起頭一看,就見薛永福和孫杏花那間屋的屋門開了,薛永福和孫杏花正相繼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薛嘉月就低下頭,只當自己沒有看到,繼續炒著鍋里的青菜。

薛永福這時就拿了個盆過來打熱水要去和孫杏花洗漱。不過看著薛嘉月在廚房水汽繚繞中的致小臉,他打完水之後也不著急走了,反而是將盆放在灶台上,自己也身子倚在灶台邊上,笑著問薛嘉月:「昨天你跟著韓奶奶第一次進鎮,有沒有到哪里玩玩?」

薛嘉月不想理他,所以頭也沒抬,簡潔干脆的回道:「沒有。」

但薛永福很顯然沒有被她這句話給噎到,反而又笑著開口問道:「你......」

不提防孫杏花正站在廚房門邊上,聞言就聲氣很不好的開口說道:「我倒沒看出來你這樣的關心她。既然你這樣的關心她,往後她去哪你就跟在她屁股後面一起去,也省得你事後這樣的問她她還不給你好臉子。」

薛永福連忙回頭,嬉皮笑臉的哄她:「二丫這不也是我女兒嘛,我做爹的關心關心自己的女兒怎么了?」

孫杏花瞪他一眼,不說話,轉過身就走。

薛永福就顧不上薛嘉月了,端了盆忙去追孫杏花。薛嘉月還聽到從堂屋里面傳出來孫杏花的罵聲:「你就是個賤的。你女兒?你們也就只明面上擔個父女的名聲罷了,其實她是你哪一門子的女兒?而且她那樣冷著一張臉子對你你還要巴巴兒的貼上去和她說話,你不賤誰賤?」

耳中又聽到薛永福嬉皮笑臉哄孫杏花的聲音:「是,是,我就是個賤的。你別發火就行。」

又不知道他低聲的跟孫杏花說了句什么話,就聽到孫杏花重重的呸了一聲。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過去?薛嘉月暗暗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就將炒好的青菜盛到了盤子里。

可能因著剛剛事,吃早飯的時候孫杏花又開始對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起來。薛嘉月權當自己沒聽到,只低頭吃飯。

好在吃完早飯之後薛永福和孫杏花就出門去村頭的那戶人家打牌去了,薛嘉月這才得以輕松起來。

今兒太陽很好,薛嘉月就將自己睡的被子都抱到外面來曬,想了想,又走到薛元敬的那屋去。

就見薛元敬正坐在屋中很認真的看書。於是薛嘉月就笑著叫他:「哥哥,現在天冷了,被子不暖和晚上睡覺就會冷。趁著今兒太陽大,我把你被子抱出去曬一曬啊。」

「被子重,我來抱。」薛元敬就要放下手里的書,站起來去抱被子,但被薛嘉月給止住了,「不用。被子能有多重?我抱得動的。你繼續看書就好了。」

說著,不由分說的就走過去抱了薛元敬床上的被子到屋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