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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離開他就行。這樣的一個父親,你還能指望他對自己的兒子有多好?只怕都要打死薛元敬的。

「哥哥,」她看著薛元敬的目光就帶了哀求的意思,「你就讓我走吧。我這會兒若不走,等薛永福醒過來之後知道是你打暈的他,他會打死你的。而且等孫杏花回來知道了這件事,只怕她也要打死我的。」

「不會。」薛元敬卻神情十分冷靜的回答著,「他不會打死我。再如何我也是他親生的兒子,以後他還要指望我給他養老送終。至於你娘,她也不會打死你。她還指望著將你賣給她娘家做童養媳。而且我爹他醒過來之後也不會對你如何。據我所知,他們兩個最近賭錢輸了很大一筆錢,你對於他們而言現在就是十兩銀子,他們必然不會舍得真的對你如何。」

腦中快速的想了一想之後,薛元敬就叫薛嘉月:「你現在去打盆水將臉上的淚痕洗干,再將頭發梳一梳。然後我送你去韓奶奶家,等傍晚的時候你再回來。至於其他的事,你都交給我。」

他這是要一個人擔下所有事的意思啊。薛嘉月自然不肯:「不行,這件事不能由你一個人來擔。要擔也是我們兩個人一起來擔。」

「聽我的話。」薛元敬的聲音沉了下去,聽上去很威嚴,「你在這里,我反而束手束腳。」

說著,就催促她去洗臉梳頭,然後握著她的手,強行拉著她,送她去韓奶奶家。

等到了韓奶奶家的院門口,薛元敬就催促她進院門。見薛嘉月無論如何都不願進去,知道她這是在擔心他之後,他就信誓旦旦的安撫她:「你放心,我肯定會沒事。而且我答應過你,我會帶著你堂堂正正的離開這里。我說出來的話就肯定會算數。」

薛嘉月沒有法子,只能一步三回頭的往韓奶奶家的院子走去。不過站在院門口外面的時候,她還是轉過身看著薛元敬不說話。

薛元敬依然站在原處,這會兒就對她揮了揮手,示意她快進去。然後等看到薛嘉月進了院門,韓奶奶在屋里看到她也轉身走了出來時,他才轉過身往回走。

薛嘉月轉頭看著他。少年背影清瘦孤絕,但又挺的筆直,就如同山中的一株青竹一般,任憑有再大的風雪也壓不倒。

薛嘉月也不知怎么,忽然就忍不住,眼眶開始發熱起來,眼淚水也流了下來。

韓奶奶是知道薛永福和孫杏花的德行的。而且她也知道孫杏花對薛嘉月打罵是常有的事,這會兒一見薛嘉月進屋就哭,而且左邊臉頰上五根鮮明的手指印還在,她就問道:「他們又打你了?」

薛嘉月哭的說不出話來,手捂著嘴點了點頭,眼淚水沿著她削瘦的臉頰滾滾而下。

「真是作孽哦。」韓奶奶輕嘆了一口氣,「這兩個人一點人性都沒有,也不知道以後會是個怎么樣的死法。」

說著,就轉身去倒了一盆熱水,絞了一塊溫熱的手巾過來給薛嘉月敷臉。又溫聲的安慰她:「好孩子,別哭了。等你大了,有能力了,就和你哥哥離開這里。這里你們兄妹兩個是待不下去了。」

薛嘉月依然說不出話來,只能一直流著眼淚點頭。而且她心中也一直在擔心薛元敬,不知道他這會兒如何了。等薛永福醒來之後會怎么對他?

好不容易的挨到了傍晚的時候,薛嘉月這才跟韓奶奶作辭回家。

一路上她的一顆心都是高高的提著的。

一方面她想要腳步走快一些,趕緊回去看看薛元敬現在到底怎么樣了,但一方面她又害怕回去就見到薛元敬被薛永福毒打的樣子,她就不敢走快,只想永遠都走不到家才好。

但是秀峰村統共就這么大,漸漸的,她住了大半年的那所屋子還是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