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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太初書院。」

雖然太初書院和托月書院兩家不相伯仲,但有一個現在在朝中做官的肯定不一樣。想必托月書院就是利用自己的這個優勢,以為薛元敬肯定會答應去他們書院就讀,所以並沒有提及其他任何的條件。

且不說薛元敬心中也對托月書院這份自以為是的態度頗有微詞,只說太初書院開出的條件顯然更為實際些。

能除他束,而且每個月還會額外有二兩銀子的補貼,另外還有最好的夫子來教導他,這些可比托月書院畫出來的那個虛無的餅要好得多了。

兩個人商議定,次日上午薛元敬就親自去太初書院拜見了安華清,於是這件事就這么定下來了。且上學的日子就定在四月十八日。

薛嘉月只覺了了一件大事一般,心中安穩不少。而接下來的這幾天,她就忙著給薛元敬准備要入書院的東西。又將先前買的那兩塊月白色和魚肚白色的衣料拿了出來,請馮嫂子給薛元敬做兩件新衣裳。

馮嫂子那日見太初學院的掌院都親自來請薛元敬到他家書院就讀,心中越發的對薛元敬高看一眼了。而且平時小嬋和虎子也頗多薛嘉月的照拂,所以這會兒她便欣然同意了。接過衣料就問薛嘉月想給薛元敬做兩件什么樣的衣裳。是直身,還是瀾衫?

薛嘉月上次已經麻煩馮嫂子給薛元敬做過一件直身了,這會兒又來麻煩她,心中很覺得不好意思。而且這些日子她想過了,總要會一門手藝才好的,這樣往後無論如何也不至於餓死。不過女孩子會的手藝總歸只有那有限的幾種,於是薛嘉月想來想去,就想要跟馮嫂子學習如何刺綉,如何裁衣。

她將心中的這個想法對馮嫂子說了,馮嫂子立時就應了下來。還笑著說道:「我做事的那家鋪子里現在正是最忙的時候,若你學會了這些,我倒是可以去跟掌櫃的說一說,讓你到鋪子里面幫忙做一些事。每個月好歹也能掙些錢,強似於每日只在家中閑坐。」

薛嘉月心中一動。

上輩子她雖然學的是財會專業,但她私底下是漢服的愛好者,閑暇的時候除了研究歷朝歷代的漢服之外,還特地的去學了有關服裝設計方面的知識,就是為了自己畫漢服玩兒。那個時候她還曾經將自己畫的一張漢服圖給了同寢室一位會手工縫紉的室友,讓她原樣子將那件漢服做了出來,效果很好。

這會兒聽到馮嫂子說的這話,薛嘉月就覺得這件事是大為可行的。於是自這之後,她就靜下心來跟著馮嫂子學起如何刺綉,以及如何裁衣起來。

學了一段日子之後,馮嫂子就誇她極聰明。雖然還沒有通,但做出來的東西也像模像樣起來。然後她果真就跟掌櫃的說了說,而掌櫃的也同意忙的時候就叫薛嘉月到她的鋪子里去幫忙。只不過工錢給的極低。

如同第一份工作最重要的是經驗而不是工資一樣,薛嘉月現在對這工錢倒不是很看重。左右她現在身上還有一百多兩銀子,而薛元敬入書院讀書之後非但不用花銀子,反倒每個月還有二兩銀子,已經足夠他們兩個人日常的花銷了。所以薛嘉月當即就應承了下來。

於是等傍晚薛元敬放學回來的時候,薛嘉月就小心翼翼的跟他說了這話。薛元敬一開始還不同意。他說他現在養活得了她,並不希望她日日辛苦勞累的出去做事。且說若她覺得銀子不夠用了,他還可以去書鋪里接了書來抄書,或幫人做文章之類的活,都能掙錢,不需要薛嘉月到成衣鋪子里面去做事。

但薛嘉月表示,她去成衣鋪子里面做事也不全都是為了錢。白日薛元敬去書院讀書,就剩她一個人在家,長日無聊,能做些什么呢?跟著馮嫂子去成衣鋪子里面做事,一天的日子過的也快些,就不至於自己整日待在家中胡思亂想了。

薛元敬見她堅持如此,又聽說那家成衣鋪子的掌櫃是個婦人,鋪子里的綉工和裁縫也都是婦人,這才勉強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