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匾上。

「你在做什么?」薛元敬一面放下手里的書,一面問她,「怎么今兒你倒沒有綉東西?」

薛嘉月抬頭見是他,就笑著對他招手,示意他過去:「我在做糖桂花,哥哥你快來。」

薛元敬走過去,薛嘉月已經將桂花花瓣都撈到竹匾里攤平放好了,正要起身站起來。

不過她剛剛蹲的時候有些長了,右腳發麻了都不自知。這會兒她猛然的起身站起來,腳下就使不上力,整個人往前就撲了下去。

薛元敬急忙伸手扶住了她,一面語帶著責備的說她:「你都這樣的大了,做事怎么還這樣毛毛躁躁的?若我不在這里,你豈不是要摔倒了?」

薛嘉月順勢攀著他的胳膊,仰著頭對他笑的狡黠:「若哥哥不在我身邊,我做事自然會小心些,但若哥哥在我身邊,我做事毛躁些又有什么關系?左右我知道哥哥你肯定會護著我的。是不是啊哥哥?」

薛元敬低頭看她。

她笑的眉眼彎彎,笑容十分的明亮。她手上還有桂花殘留的香味。這香味經由鼻端,仿似一徑到了他心里一般,無端的讓他覺得整個人都沉浸在她的笑容和這清幽的桂花香味里了,心尖上都有些酥麻了。

其實自打薛嘉月拜了周阿姑為師,跟她學刺綉之後,這些時候薛嘉月便醉心於此,平日見著他的時候都沒有什么時間來跟他說話。如今兒這般的撒嬌,他已經有許多時候都沒有看到過了。

「這些日子我見你心里只有你師父和刺綉,」薛元敬目光看著她,聲音幽幽的說著,頗有幾分深閨怨婦似的抱怨和不滿,「難為你還知道我這個做哥哥的一直待在你身邊。」

薛嘉月也知道自己這些日子沉迷於刺綉,冷落了薛元敬,這會兒又聽到他說的這話,她就嘻嘻的笑著,手抱著他的胳膊搖了搖:「是我不好。等糖桂花做好了,我給你做糖桂花餡的湯圓吃,好不好?哥哥,你就別生我的氣了,成不成?」

薛元敬就算心中再有天大的不滿,可這會兒聽著她的嬌聲軟語,看著她面上的盈盈笑意,如何還氣的起來?也只能無奈的伸手輕捏了捏她的面頰,說道:「好,那我就等著吃你做的糖桂花湯圓。」

薛嘉月忙不迭的笑著點頭。而且為表誠意,她吃完晚飯後沒有再去思索新花樣或是刺綉,而是坐在薛元敬的屋里跟他說話。

今夜一庭好月色,照滿紙窗。偶有夜風拂過,帶來桂花的清幽香氣。

薛元敬忽然就想起下午他回來,薛嘉月攀著他手臂時她身上傳來的桂花香氣,不由的就轉過頭去看她。

就見她正垂眼在看他昨日寫的一篇字,面上極認真的樣子。

書案上放了一只白瓷蓮花足燭台。這還是薛嘉月為方便他夜間看書,所以特地去買來的。現在這燭台上點了一支紅燭,燭光下看她,只覺她顏面如玉,明珠生暈一般,竟是嬌美不可方物。

平日兩個人都忙,他都很久沒有仔細的看過她了。而這會兒仔細一打量,就驚覺當初的小姑娘已經悄然的長成一個小少女了。

十二歲的小少女,容貌已然如此出色,再過得幾年,不曉得她的容貌該會如何的讓人心動。到時她的夫婿他可要好好的替她把把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