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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說到嫁這個字眼,薛元敬也不知怎么,忽然就覺得心中猛的一跳,很不舒服的感覺。

他看了薛嘉月一眼,見她笑容如花綻放,心中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就越發的明顯了。

將她嫁出去,往後她是不是就會這樣挽著她丈夫的胳膊,對她丈夫笑的一臉明媚?而到時為了避嫌,她是不是就再也不會這樣挽著他的胳膊,也再不會對他這樣的笑了?

想到這里,薛元敬忽然就莫名的覺得心中有些煩躁了起來。他好像,很不想看到這樣的事發生。

耳中聽到薛嘉月在叫他:「哥哥。」

他忙斂下心中這股怪異的感覺,轉頭看她:「嗯,怎么了?」

就聽到薛嘉月在問道:「剛剛孔大哥說讓我去給你們遞水遞手巾,這樣往後但凡有你們的比賽我就不用花錢買票才能進去,這樣的好事你怎么沒答應啊?」

薛元敬沉默著沒有說話。

其實他心里是不想薛嘉月給任何人遞水遞手巾的,他覺得薛嘉月只用給他一個人遞水遞手巾就好。不過他也知道自己這份隱秘的心思不能被薛嘉月知曉,所以他也只是說道:「這件事並不像你想象的那樣輕松。而且現在這買票的錢對我來說也不算什么。你放心,我能掙得回來。」

他現在確實是能掙得回來。他上書院不用花一文錢不說,每個月還有二兩銀子的補貼。又因為他當年考了個兩院頭名,這幾年每次月考也都考的第一,在這平陽府里他早就聲名鵲起了。就有那等舍不得花大價錢請當世大儒立傳、寫碑文的人轉而來找薛元敬,花銀子請他做詩文。但薛元敬總不大接這些事就是了。而薛嘉月也不想他接。畢竟他現在還沒有參加縣試,最主要的還是好好讀書。而且若他接了這些事,也擔心書院里的夫子知道了會不喜,嫌他不務正業。文人大多都有些清高的。

所以聽薛元敬這樣一說,薛嘉月立時就道:「這買票的錢不用你來掙。你每個月二兩銀子的補貼已經足夠我們兩個生活了。我們手頭還有些余錢,這幾張票還是買的起的。」

薛元敬明白她的意思,就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兩個人就揭過這件事不提,一面說話一面繼續往前走。不過剛轉過一道彎,就見街上停了一輛很華麗的馬車,車檐上垂下來的瓔珞都是用珍珠制就的。

車旁站了一位少女,正一臉無聊的目光到處望。旁邊的胭脂水粉鋪子里還有一位少女被丫鬟扶著走出來。

那站在馬車旁的少女這時目光看到了薛元敬,目光亮了一亮,緊接著就快步往他們這里走來。

目光又上下打量了薛元敬一番之後,薛嘉月就見那少女一臉欣喜的問道:「你是太初學院的薛元敬?」

薛嘉月看著眼前這少女。

十四五歲的年紀,穿了一件大紅色縷金茶花紋樣的褙子。生了一張偏圓的臉,眉眼飛揚著,看起來美艷無雙。

被一個小美女這樣當街搭訕......

薛嘉月轉過頭去看薛元敬的反應。

就見薛元敬面上神情淡淡的,連該有的禮節性笑容都欠缺,只微微的點了點頭,語氣清冷:「是。」

甚至都沒有問對方的名姓。

所以說他這話要怎么接?壓根就沒法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