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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依著薛元敬現如今的身手,若他真不想薛嘉月挽到他的胳膊她如何還能挽到?不過是有心相讓罷了。

薛嘉月心中也清楚的知道這一點,所以她見好就,沒有再繼續的打趣薛元敬,轉而說道:「哥哥,我剛剛說的那番話其實並沒有要同你生分的意思,在我心里你永遠都是我哥哥。只是,只是我現在畢竟大了,會害羞的。而且,我這些日子也確實在想你妹妹的事,我是真心的想要將她找回來的。她是你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她面上看起來很真誠,想必這些話她確實不是在哄騙他。

薛元敬覺得心中好受了一些,就說道:「往後若是有什么事你覺得害羞了,可以直接對我說,我們之間何必要這樣的生分?這次是你肩上受傷了,還是我的錯,你自己手勁小,上葯又揉不開,我給你上葯你有什么好害羞的?難道在這世上我不是你最親密的人?」

說到這里,他忽然想起世上最親密的人其實應該是夫妻,只有夫妻之間才會坦誠相見。那往後等薛嘉月嫁人了,若再有這樣的事,是不是她就不會在她夫君面前害羞了?甚至他們之間還會做更親密的事......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薛元敬忽然就覺得胸中氣血翻涌,雙手也緊緊的攥了起來。心中竟然有了一種忌恨的感覺。

忌恨薛嘉月未來的夫君,因為她對她未來的夫君會比對他更親密。僅僅只要想一想,他就覺得完全沒有辦法接受。

但他也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不對,薛嘉月總歸是要嫁人的。她總不可能一輩子不嫁人的吧?

幾乎是用盡了自己所有的意志力,薛元敬才將心中這股子無來由的忌恨給勉強的壓制了下去。不過他面色還是陰沉著的,雙眸也依然還是帶著躁動和暴虐的。

他不想讓薛嘉月看到他現在的這副樣子,就垂下眼眸,目光看著薛嘉月長裙上的斕邊。

斕邊上綉了牡丹卷草紋,是薛嘉月自己綉的。她這大半年跟著周阿姑學刺綉,綉工越發的好了,這花紋綉的舒展流暢,飽滿華麗,也極有生氣。

就跟她的人一樣,也是時時刻刻都很有生氣的。

耳中聽到薛嘉月在說話:「哥哥,你現在自然是我在這世上最親密的人了。你放心,往後若我有什么事,肯定會都對你說的。」

薛元敬聽了,心中越發的有些不是滋味起來。

現在他是她在這世上最親密的人,那往後等她有了夫君呢?到時只怕他在她心里的位置是肯定要往後挪的。而且什么事都會對他說這句話,他心中也明白薛嘉月其實是在哄他。至少有關她真實身份的事她就從來沒有對他提起過半個字。不過他也不介意就是了。哪管她以前高貴如公主也好,窮困如乞丐也好,甚至哪怕她都算不得是人,是妖鬼怪也好,在他心里都是一樣的,他都惜之如珍寶。自然,往後他也要找一個同樣惜她如珍寶的人,他才會放心的將她嫁出去。

直至將心里所有忽然而起的這些情緒完全的斂了下去,薛元敬才抬眼看薛嘉月。燭光下看來,他又是那個溫和淡然的天之驕子了,仿似剛剛那個滿心忌恨暴戾之氣的人壓根就不是他一樣。

抬手輕摸了摸她的頭,以示對她剛剛說的那句話的贊同。頓了頓,他就說道:「我妹妹的事,其實自從兩年前我入書院就讀之後我就四處找人打聽過,也曾托過經常去外地的人尋找。但當時買走她的人我也沒有見過。他叫什么,家住在哪里,長的什么樣我都無從知曉,而我妹妹那個時候還不到四歲,想必也是什么事都不記得的。人海茫茫,這樣的找尋一個人,難於大海撈針。這兩年總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不瞞你,其實我心里都覺得這輩子可能都找尋不到她了。」

說到這里,他又對著薛嘉月微微的笑了笑:「不過即便這樣,我也是會一直找下去的。但凡只要我活著一天,我便一直不會放棄找尋她。只盼母親在天之靈,能在我有生之年讓我們兄妹再見一面。即便不得見,哪怕讓我知道她好好的活在這世上也是好的。」

他這笑容看著頗有幾分悲涼的意思,薛嘉月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