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她一開始的時候雖然也愛笑,但鮮少有對他撒嬌的時候,不過自從他們兩個人搬到了這平陽府來,她倒是越來越會對他撒嬌了。而每當她撒嬌的時候,他就會覺得她身上有一種小女兒獨有的嬌俏嬌憨模樣。
不過這是好事。他很喜歡看她對她撒嬌時的模樣。特別是她每次做錯了事,心中發虛,害怕他責怪,又或是有什么事要來找他幫忙了,她就會特地的過來抱著他胳膊,仰頭嬌聲軟語的叫他哥哥。每每這時候,她就如同是一只溫順可愛的小貓,用小腦袋在蹭著他的手掌心一般。
不得不承認,薛元敬覺得他心中很享受薛嘉月這樣依賴他,在他面前撒嬌的感覺。
所以這樣的薛嘉月,他如何會舍得讓她哭?如何舍得讓她擔心任何事?只要她高興,但憑他有的,什么不給她?命都寧願給的。
所以薛元敬這會兒就只覺心中軟的都能滴下來水來一樣。
他抬手,用指腹輕輕的抹去了她面頰上的淚水,對她重重的點頭:「嗯。就算你我之間並沒有血緣關系,但你放心,我也永遠都是你哥哥,這輩子都會關心你,寵著你。」
得他這句保證,薛嘉月只覺如同有一縷日光穿透重重烏雲一般,心情瞬間就明媚了起來。
「哥哥,」她伸手去抱著他的胳膊,瞬間眉開眼笑,「你真好。」
她臉頰上淚痕未干,但這會兒偏又笑了起來,就如同是晨間帶著露水的薔薇花一般,嬌媚不可名狀。
薛元敬只覺心中狠狠一動,似是被什么東西給忽然撞到了一般,無來由的就覺得一陣心慌,卻又覺得激動不安。但少年並不知道這就是對一個人的悸動。因為他現在總是以為自己是將薛嘉月當成自己的親妹妹來看待的。
但過後,薛元敬猶豫了下,最終還是伸手,將抱著他胳膊的薛嘉月輕輕,但不容抗拒的重又按回到了他的懷中,雙手也輕輕的攬上了她的肩背。
想要她這樣在他的懷中多待一會兒,想要這樣多抱著她溫軟的身子一會兒。
而抱著薛嘉月在懷中的時候,他面上不由的就出現有些痴迷,又有些恍惚的神情出來,仿似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忽然貪戀這種將她抱在懷中的感覺。而且其實剛剛看到她咬的嫣紅的雙唇時,那一剎那他甚至......
薛元敬的雙眸漸漸的幽深起來。
最後還是薛嘉月叫醒了他:「哥哥?」
薛元敬猝然回神,被滾熱的木炭燙到了手一般,連忙伸手放開她,還往後倒退了兩步。
他這會兒面上神情狼狽,耳根還有些發燙,目光也躲閃著不敢看薛嘉月了,只含糊的問道:「嗯,怎么?」
薛嘉月渾然沒有發現他此刻的異狀,反而是笑道:「沒什么,就是提醒你,你再不去書院就要遲到了。到時若書院關門了,你就進不去了。」
太初書院是有這樣的規定,到了要授課的時候就要將院門關上,直至下午放學的時候再開。若有遲到的學子,非但是不能入內,次日還要接受夫子的懲罰。
聽薛嘉月這樣一說,薛元敬這才驚覺時候確實已經不早了。
他就去自己屋子里拿裝了書和紙墨筆硯的布包,然後急急的就要出門。
不過等走出了一段路,他還是折返了回來,一臉正色的吩咐薛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