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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過頭去看薛元敬,果然見他一張臉沉了下來。

擔心薛元敬會氣不過,在這里跟譚宏逸動手,薛嘉月忙雙手緊緊的握住了他的胳膊,連聲的叫著:「哥哥,哥哥。」

薛元敬明白她心中的擔憂,就抬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他知曉了。

薛嘉月這才覺得心中稍安,挽了薛元敬的胳膊就想往前走。但她忽然只覺眼前一花,再下一刻,就見他們的去路上站了一個人。

同太初書院的隊服不同,托月書院的隊服是紅色的,額頭上綁的則是金色的綢帶。

這兩種顏色都是前進色,不過譚宏逸生的相貌俊美,倒是能將這兩種顏色壓下去。甚至這兩種顏色在他身上還能越發的顯出他的瀟灑飛揚來。

薛嘉月覺得這譚宏逸約莫是屬雞的,還得是斗雞,一天到晚沒事就喜歡挑釁人。

她也不想理他,挽著薛元敬的胳膊就想繞過他繼續往前走。但就見譚宏逸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後就問道:「現在已經是深秋了,你還戴著個帷帽做什么?不嫌悶?快拿下來。」

說著,就伸手過來想將她頭上的帷帽拿下來。

但他的手還沒觸碰到薛嘉月的帷帽,就見薛元敬忽然閃電般的伸手過來。

須臾之間兩個人已經過了好幾招。最後譚宏逸被迫回手,將右手背在身後,不想讓別人看到他手腕上被薛元敬捏出來的一片淤青,不過他面色卻是鐵青的。

他從小父親就花重金專門請了好幾個人來教他武藝,幾位師父都說他根骨上佳,是學武的好苗子,學了這些年下來,幾位師父不約而同的都說他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對此也洋洋得意,只以為再無敵手,但沒想到今日竟然跟薛元敬打了個平手。

再細一想,剛才他用的是右手,但薛元敬用的卻只是左手而已。

左手已能同他打成平手,若他剛剛用的是右手......

譚宏逸的一張俊臉就越發的鐵青了起來。

薛嘉月只擔心薛元敬剛剛被譚宏逸傷到了,趕忙的拉了他的左手來看,一見毫無異常,又關切的問了一句,見薛元敬對她微笑搖頭,她這才放下心來。

心中不由的就對譚宏逸有了火氣,就轉頭冷聲的質問他:「我戴不戴帷帽同你有什么關系?你我又是什么關系?竟然你伸手就要來取我戴的帷帽。你豈不知男女之大防這句話?」

對著薛元敬的時候譚宏逸還能飛揚跋扈,甚至一言不合就直接動手,但是對著薛嘉月,他發現他壓根什么法子都沒有。

不能同她動手,她畢竟是個小姑娘。但這又是個牙尖嘴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