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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進行。

薛嘉月擔心薛元敬會受傷。要知道馬匹到底不是人,若這會兒摔下馬背,被其他控制不住的馬匹一踩踏,斷條胳膊斷條腿也是很正常的事。甚至聽說前些年還有過有學子在擊鞠比賽中送命的。所以這會兒薛嘉月只緊張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兩只手也一直緊緊的握著面前的欄桿。因著太用力的緣故,指節都有些泛白了。

一共才半個時辰的比賽,但在薛嘉月感受來,卻是遠比十年八年還要長。

最後待鑼鼓聲齊又響起的時候,薛嘉月就知道,比賽結束了。

加上開賽前兩家書院掌院的那一番說辭和動員,還有中間數次有隊員受傷暫停比賽的時間,薛嘉月一共擔心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這會兒知道比賽結束,她再也忍不得,轉過身就沿著樓梯沖下樓,往決賽場地跑。

一路上聽到各種聲音,都是在驚嘆這次的比賽是如何的激烈,這票價太值了之類的話。自然,針對這次兩家平陽府最好的書院擊鞠決賽的事也有許多賭坊開了盤口,有許多人押注,這會兒就有人喜洋洋的揚著一張臉,算著自己贏了多少錢,也有人長吁短嘆的,哀嘆著自己輸了多少錢。

但薛嘉月對這些話一點都沒有入心,只腳步匆匆的一路往前走。

至比賽場地邊上,她終於看到薛元敬。

就見他身邊圍了一圈人,多是太初學院的學子,這會兒正個個眉飛色舞的同他說著話。

薛嘉月魚兒一般的擠上前去,大叫著:「哥哥。」

明明這會兒周邊人聲鼎沸,但薛元敬還是立時就聽到了薛嘉月叫他的聲音,忙循聲望過來。一見她連帷帽都沒有戴,嬌艷的容顏就這樣被周邊的人看了去,他面色立時就沉了下來,忙快步的走了過來,伸臂攬著她的肩就將她的頭按到了自己的懷里。

但周邊還是有許多人看到了薛嘉月,特別是太初學院的眾多學子。

就有以前沒有見過薛嘉月的學子呆了一呆,然後問旁邊的人:「那位姑娘是薛師兄的什么人?」

怎么薛師兄對她竟然這樣的緊張?

旁邊就有人白他一眼,然後回答:「那就是薛師兄的妹妹了。怎么,你沒有聽說過聶鴻濤和賈志澤的事?連賈志澤這個鎮撫家的少爺薛師兄都看不上他做妹婿,還能看上你?你就省省罷。」

但說完這句話,他自己卻是雙眼眨都不眨的一直看著薛嘉月。只可惜現在薛嘉月已經被薛元敬給按到他的懷里去了,旁人如何還能看得到她的相貌?

這人就心有不甘的喃喃著低聲說道:「嘖,薛師兄對自己的妹妹可真是護的緊,連看都不讓外人看一眼。比絕世的玉璧都要珍貴。也不知道將來何人才能入得他的眼,做他的妹婿。」

薛嘉月剛跑過來,眼見薛元敬走近,還沒有來得及問他有沒有受傷,就已經被他手按著後腦勺給直接按到了他懷里去。

少年雖然看著清瘦,但身上的肌肉也是硬實的,石頭一般。若不是薛嘉月情急之下伸手推了他一下,只怕這會兒她的臉都要被撞平了。

不過饒是如此,她的鼻尖還是撞的生疼。當下她就有些不滿的在他懷中抬手一邊揉鼻子,一邊說道:「哥哥,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