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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歇息好了再看也一樣。」

年後二月開始就是縣試,府試和院試了,雖然學院里的夫子和掌院都覺得薛元敬肯定能考中,說不定還會連考三個第一,中個小三元,但薛元敬自己卻一點都不驕傲,依然每天空閑的時候就書不離手。

薛嘉月明白他心中的目標早就不是考秀才的這三場試上,而是以後的鄉試,甚至是會試和殿試,所以平常但凡他看書的時候她也很少過來打擾的,但是今兒她覺得他確實該先歇息一會兒再看書。

薛元敬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見薛嘉月拾了糕點盒子和茶杯要走,他忙問道:「待會我若歇息了,你會不會出去?」

薛嘉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見其實還早,才半下午而已,她便回道:「昨兒我盤點鋪子里的庫存時見衣料布匹都沒有多少了,顏色樣子也都單調,就想著要再買一批好的布料回來。趁著現在天色還早,我索性就到周邊的綢緞鋪子轉一轉吧。」

薛元敬一聽,立時就起身從椅中站了起來:「我同你一起去。」

「不用。」薛嘉月忙回道,「你上午才剛打完一場擊鞠,你不累啊?還要陪我到處去走?你在家里睡一會兒吧。」

但薛元敬如何放心薛嘉月一個人出去?而且十七歲的少年正是力最旺盛的時候,只是打了半個時辰的擊鞠而已,算得什么?如何就會累成那個樣子?

於是他就說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只是一場擊鞠比賽罷了,不會就這樣容易的將我累倒,便是現在再來一場那樣的擊鞠比賽我也可以。」

見他如此堅持,薛嘉月也只得應了。

因著身上的這套衣裙畢竟料子貴重,薛嘉月心中還是很珍惜的,不肯隨意的穿出去,原想回屋換上自己日常穿的衣裙,但轉念一想這世道有的人是先敬羅衫後敬人,現在她出去是想要和那些綢緞鋪的掌櫃談生意的,若穿的不好了,誰會瞧得上她?所以想得一想之後,她最後還是穿著這身衣裳同薛元敬一起出門了。好在薛元敬因著一直陪在她身旁的緣故,倒沒有強迫她戴上帷帽。

路上她對薛元敬說了她這幾日心里一直在想的事。那就是他們現在能不能同哪一家綢緞鋪子合作呢?往後她所需要的布料都會從那家綢緞鋪子買,但相應的,那家綢緞鋪子就要給她在布料上便宜一些,讓一些利,這樣她在布料的源頭上也能省下一筆錢來。

薛元敬聽了,沒有說話。

不得不說,薛嘉月的想法是好的,但現在漱玉軒在這平陽府里畢竟名不見經傳,只怕那些綢緞鋪里的人壓根就不會理會她說的這些話,有些人反倒還要嘲笑她。

薛元敬不忍看到薛嘉月受這些打擊,便同她說了自己的一番顧慮,又勸她:「你暫且還是不要急著去做這件事,等往後咱們的鋪子生意有起色了,每日所需布料甚多,到時自然有人願意同你合作。但現在,還是算了吧。」

但是薛嘉月卻不肯認輸,只笑道:「不試試怎么會知道?咱們現在手頭的錢畢竟有限,雖然衣裳款式多,也新穎,但店里的布料統共就只有那么些,供選擇的余地太少。經過今兒的這件事,我估計明兒到咱們鋪子里來做衣裳的人肯定就會漸漸的多起來,且還多是大戶人家的女眷,就咱們鋪子里現在的那些布料,她們能看得上?但若咱們現買,就咱們手頭上的銀子夠買多少好的布料的?總歸還是要試一試的。」

薛元敬見她堅持如此,便也只得點頭應下了。兩個人便走進了第一家綢緞鋪子。而果然,一開始只以為他們兩個是來店里買布料的,伙計和掌櫃的都他們都笑臉相迎,但等薛嘉月說出自己的想法之後便立時遭到了閉門羹。隨後他們兩個又一路問過去好幾家綢緞鋪子,但掌櫃的都說以往再沒有聽說過漱玉軒這個成衣鋪子,那定然只是一家小鋪子罷了,能用到多少布料?這樣還要他們將布料便宜賣給他們?都不肯的。

薛嘉月也不氣餒,依然去下一家綢緞鋪子問。而薛元敬也沒有絲毫勸阻她的意思,只一直陪著她。

這樣連著被拒絕五次之後,薛嘉月站著一家名叫瑞興隆的綢緞鋪子門口,轉過頭笑著問薛元敬:「哥哥,你覺得我這次能不能成功?」

薛元敬並沒有正面回答,只微笑著溫聲的說道:「我會一直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