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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薛元敬送的,還這樣一臉肅色的跟她說要她一直戴著,她怎么能推辭?於是想了想,她便抬高左手在薛元敬面前搖了搖,笑道:「好啊。既然是哥哥給我的銀鐲子,那往後我肯定會一直戴著的。」

薛元敬聽她這樣一說,剛剛一直提著的一顆心就放了下來。

她沒有告訴薛嘉月這銀鐲子是他娘臨終的時候留給他的。當時他娘說,這還是她娘知道自己快不行了的時候偷偷的塞給她的,說就當是做娘的給自己女兒的嫁妝,讓她一定要貼身藏著,萬不能教她爹給發現了。後來她娘一死,沒過多長時間她爹就將她賣給薛家做童養媳。這些年這銀鐲子她也一直貼身藏著,現在她快不行了,就將這只銀鐲子給他,讓他往後給她的媳婦,就當是她這個做婆婆給未來兒媳婦的一份心意。當時薛元敬流著眼淚雙手接過來了,而現在,他看著薛嘉月纖細的手腕上籠著這只銀鐲子,忽然就只覺心中安寧平和。

她剛剛才答應過他,往後她會一直戴著這銀鐲子不拿下來的。

心中不由的就歡喜起來,嗯了一聲之後,笑意浮上眼角眉梢。

他相貌原就生的清俊,這會兒眼中又帶著微微笑意,月光下微風拂過的湖面一般,轔轔水波閃現。饒是薛嘉月上輩子也沒少在電視上見識過各種各樣的小鮮肉,可這會兒也被薛元敬眼中的這笑意給晃的心神微盪。

不提防這時有一道聲音涼涼的響起:「只不過是一只銀鐲子罷了,就值得你這樣的歡喜?」

薛元敬聽到這聲音的一剎那面色就冷了下來,而薛嘉月轉頭看過去,就看到譚宏逸正雙臂抱胸的斜倚在門框上往里看。

薛嘉月不由的就皺了皺眉,神情有些不悅的問道:「你過來做什么?」

譚宏逸看到她皺著的眉頭,還有她眼中嫌棄的目光,就覺得這些如同是兩把尖銳的刀子一樣猛的一下戳中了他胸腔里的一顆心,只痛的他渾身都哆嗦了一下。

他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自然也不知道該如何辦。但他只覺得這會兒心中極其的不舒服,而他做大少爺被人捧慣了,心里不舒服的時候他面上的神情自然就好不了。

於是他一張俊臉就撂了下來,看著薛嘉月冷道:「你這里既然開的是成衣鋪子,我過來還能做什么?自然是做衣裳來了。難不成我是特意專門來看你的?」

薛嘉月輕哼:「你家里有整個平陽府最大的綢緞鋪子,也有整個平陽府最大的成衣鋪子,你要做衣裳會來我這名不見傳的小店里?譚大少爺,對不起的很,我這里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煩勞你還是別處做衣裳去。」

她覺得譚宏逸分明就是來找茬的,還能是真心來這里做衣裳的?讓他趕緊走才是正經。

譚宏逸聽到她這樣說,心中就越發的覺得憋屈起來,也越發的不舒服起來。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般,滾燙的熔岩在體內不停的翻滾著,但偏偏出口的地方又不曉得被什么東西給遮擋住了,只燎燒的他一顆心都在突突的亂跳著。

「從來只聽說開鋪子的都是笑臉迎客的,沒聽說還有將進門的客人往外推的。怎么,你是怕小爺我出不起做衣裳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