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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人,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誰來敲門都不開。外面的人沒有說話,我以為他走了,但沒想到就見有個人忽然從牆外跳了進來,我嚇了一跳,呆呆的看著他。就見他進來之後就開了院門,外面有另一個人從院門外走了進來。我,我當時實在是害怕,就哭了起來,還問他們是誰,叫他們走,但他們沒有走,先前跳牆進來的人還過來問我這里是不是住了個姓周的人。我只哭著,不說話。後來,後來周阿姑就開門走出來了。那兩個人一看到周阿姑就跪了下來,我就聽到周阿姑嘆了一口氣。然後周阿姑給了我兩塊海棠酥吃,叫我不要哭,也不要怕。然後那兩個人就跟周阿姑進了屋。再然後,周阿姑走出來交給我一支銀簪子,讓我將銀簪子給薛姐姐,還叫我跟薛姐姐說她走了,讓薛姐姐不要擔心她。後來她就跟那兩個人一起走了。」

磕磕巴巴的將這一番話說完,虎子怯生生的望著薛元敬:「薛,薛哥哥,就,就是這樣,其他的就,就沒有了。」

薛元敬抬手輕摸了摸他的頭,微笑著:「好,薛哥哥都知道了,你和姐姐回家吧。」

虎子答應了一聲,小手攥著小嬋的衣角,轉過身往西廂房走。

薛嘉月這時只急的伸手就拽住了薛元敬的胳膊,一臉驚慌的問他:「哥哥,那兩個人是什么人?怎么師父會跟他們一起走了?他們兩個會不會對師父不利?」

薛元敬伸手握著她的手,只覺她的手這會兒一片冰涼。再看她雙目隱有淚光,他只覺心中憐惜不已。

握著她的手將她帶回屋,將她按坐在椅中,他隨後也拉了一把椅子在她對面坐下,一雙手緊緊的將她冰涼的雙手握在自己手掌心里。

「你放心,那兩個人不會對周阿姑不利。」他柔聲的安撫著她,「剛剛虎子說,那兩個人一見到周阿姑就跪了下去,而且隨後他們應當也沒有逼迫周阿姑跟他們走,不然周阿姑還能有時間拿了簪子交給虎子,叫他給你,還說讓你不要擔心她的話?」

薛嘉月現在心中滿是驚慌,簡直就是六神無主,一雙杏眼只望著薛元敬。

這些年,無論遇到什么事,她再驚慌也好,只要有他在身邊她就會覺得如同有了主心骨一般。而且他還會將所有的事條縷分析給她聽,還會告訴她,你不用擔心,一切都交給我來處理。

其實薛元敬心中也並不知道今日來找周阿姑的那兩個人是什么身份,但是他不能在薛嘉月面前表現出分毫來。

他知道周阿姑在薛嘉月心中的分量,非但是傳業解惑的師父,也如同親人一般,這會兒忽然聽到有兩個陌生人來找她,她還跟著那兩個人走了,薛嘉月心中肯定會擔心的。

見薛嘉月還是滿目驚慌擔憂,他就用手掌心輕輕的摩挲著她的手背,又柔聲的說了下去:「其實你自己心中也知道周阿姑的出身來歷不簡單的,是不是?按虎子剛剛說來,今日來的那兩個人對周阿姑態度極恭敬,也許他們兩個是周阿姑家的下人,現在請了她回去呢。周阿姑不是還讓虎子轉告了你,讓你不要擔心她?你何必還要擔心呢?若她知道了,她心里會好過?」

薛嘉月不說話。

其實薛元敬說的這些話她心中都明白,她只是不想接受罷了。

她是個缺愛的人,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對她好的人沒有幾個,所以每一個對她好的人她都會格外的珍惜,努力的想要和他們永遠在一起。但是她心中也知道,光陰流逝,歲月變遷,有多少人會陪她一輩子?或是死別,或是生離,無非是陪她走完一段路罷了,然後總是要分開的。如上輩子的母親,外公外婆,還有現在的周阿姑。

那薛元敬呢?往後他是不是也只會陪她走一段路,然後也會同她分開?他將來畢竟是要娶妻成家的,等他娶妻成家了,他心中會有另外一個女子,他還能如同現在這樣的親密對她?肯定會漸漸的疏遠她的吧?畢竟後來多少漸行漸遠的兄妹年少的時候也是親近如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