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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薛元敬在很冷淡的問齊媒婆過來有什么事,然後就是齊媒婆略有些誇張的笑聲,顧左右而言他,且不說正事,只胡扯一些話。但卻被薛元敬給干脆利落的打斷了,又問她到底有什么事。

薛嘉月聽到這里就忍不住,悄悄的探頭往外望去。

就見齊媒婆打了個哈哈,然後一甩手里捏著的紅色手絹,笑道:「哎呀,老身要對薛公子你道一聲恭喜了。我今兒來,是有人托了我上門來求親的呢。可是一門好親事呢,許多人家想求都求不來的。」

這不就明擺著就是來給薛元敬說親事的?

薛嘉月再忍不住,從門後走了出來,站在台階上問齊媒婆:「齊媒婆,是哪一家姑娘托了你來跟我哥哥說親的?」

薛元敬一見齊媒婆過來他心中就很不高興。原本他是不想給齊媒婆開門的,畢竟他和薛嘉月之間的事才剛說破,他還不知道薛嘉月心中對這事到底是個什么態度,正是最關鍵的時候。但沒想到薛嘉月竟然跑過去就開門讓齊媒婆進來了。現在聽齊媒婆這話里的那意思,就是來給他說親的。他正打算將這門親事拒絕,然後叫齊媒婆走人,但沒想到薛嘉月竟然走了出來親自過問這件事。

心中立時就有些慌了,他忙快步的走到薛嘉月的面前,沉著臉問她:「你怎么出來了?這些事不用你來過問,交給我來處理。」

薛嘉月不睬他,依然只看著齊媒婆:「到底是哪一家的姑娘啊?相貌家世如何?是什么樣的一門好親事?」

齊媒婆這時已經轉過頭來目光上下的打量她,就見薛嘉月身穿淺藍色的交領上襦,白色的長紗裙,整個人站在那里,亭亭玉立如早春枝頭含苞待開的海棠花一般的嬌美。

她就笑道:「薛姑娘,老身才多長日子沒見你,你可出落的越發的好了。聽說你還自己開了間成衣鋪子,生意好著呢,全平陽府的太太姑娘都知道。你這樣的能干,相貌又生的這樣的好,難怪有人特意的上門來托我向你求親呢。」

薛嘉月一聽這話就有些懵了。

怎么聽齊媒婆這話里的意思,今兒她上門來不是給薛元敬說親的,而是來給她說親的?她也有被人說親的時候?

她就有些茫然的去看薛元敬,就見他面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忽然轉過頭目光銳利的看著齊媒婆。

齊媒婆渾然不覺,還在那笑道:「說起求親的人家來你也是極熟的,就是陸家。陸掌櫃不是同你的鋪子有合作,那陸公子想必你也見過的吧?哎喲,薛姑娘,我同你說,這陸家家里有好幾間鋪子呢,家里數不盡的錢財,吃喝穿戴盡是最好的不說,陸掌櫃夫妻也都是再和氣不過的人。家里人口也簡單,就陸公子一個兒子,別無子女。那陸公子相貌生的也俊秀,人還上進,這不,他就在太初書院讀書,說起來同你哥哥還是同窗呢。且他剛考上秀才,怕不是往後就能考個舉人,中個進士,做個大官?昨兒陸夫人請了老身過去,對老身說了這話,老身一想,你和陸公子可不就是一對金童玉女?再登對不過的。所以老身才立時過來找你,給你說這門親事。若是其他的人家,老身也不來說,怕配不上你。」

又想要再說幾句話,無非是薛嘉月嫁到陸家之後會如何的享福,讓她不要遲疑,同意這門親事,冷不防就被人給出聲的打斷了:「夠了。」

這一聲斷喝極冷,只嚇的齊媒婆立時就心肝膽俱顫。忙望過去,就見站在薛嘉月身旁的薛元敬一臉寒意。

以往她沒少來給薛元敬說親,但薛元敬雖然每次都拒絕了,至少面上對她都還是和和氣氣的,如何今兒來給他妹子說親事,他臉上竟然會沉成這個樣子?

齊媒婆只覺得內心十分不解。不過到底是來說親的,於是她就笑道:「薛公子這是不同意這門親事,怕你妹子嫁到陸家會受苦?這絕不會的。陸公子是個性子軟和的人,極會疼人的。而且昨兒我聽陸夫人話里的那意思,陸公子其實很是心悅薛姑娘,是誠心的想要求娶她呢。這不,他一考上秀才就立時讓他父母托我過來求親了。」

她越說,薛元敬的臉色就越沉,到後來簡直就陰沉的仿似要滴下水來一般。

他何嘗不知道陸立軒心悅薛嘉月的事?非但陸立軒,還有譚宏逸,賈志澤那些人。往後等薛嘉月再大些,只怕來給她說親事的媒婆就會踏破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