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月就乖乖的走過去,面上極溫順的模樣。
譚宏逸坐在對面看著,心中猛的就跳了一下。不過他面上神情看著還是鎮定的,甚至還有些慵懶的漫不經心。
但薛元敬並沒有看他,只垂頭溫聲的對薛嘉月說道:「你到隔壁去幫馮嫂子她們做事,我和譚公子說幾句話。」
說著,還抬手將她鬢邊垂下來的碎發輕柔的別到了她的耳後去。
薛嘉月預感薛元敬這是要和譚宏逸攤牌的意思,心中就有些不安,看著薛元敬的目光中滿是遲疑。
薛元敬唇角微彎,抬手輕揉了揉她的頭頂:「你怕什么?哥哥在這里呢。都交給哥哥來解決。」
語氣甚溫柔,聽的譚宏逸心中越發的沉了下去。
而薛嘉月現在也只能哦了一聲,然後轉過身,慢吞吞的往旁邊的屋子走。
經過譚宏逸身邊的時候,看到譚宏逸目光瞥了她一眼,但又極快的移開了,神色間看著依然是散漫的。
見薛嘉月走進里間,薛元敬這才在她剛剛坐過的椅中坐了下去,目光直視譚宏逸。
譚宏逸也看著他,沒有說話。
雖然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彼此目光對視中已經不乏劍拔弩張之意。
片刻之後,薛元敬微微的笑了起來。不過笑意並未達眼底,看著還讓人心中莫名的會覺得有些發冷。
「譚公子是個聰明人,想必心中已經有所疑心。」薛元敬沒有想和譚宏逸繞圈子,而是直截了當的就說道,「不錯,正如你所懷疑,我和月兒雖然同姓薛,但我們並不是親兄妹。同她定了親事的那個人,就是我。」
心中的猜想就這樣直白的被薛元敬給證實了,縱然一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備,但這會兒譚宏逸腦中還是一瞬間的空白。
難怪薛元敬看不上任何人做薛嘉月的夫婿,難怪他對她的占有欲表現的那樣的明顯,同她之間又那樣的親密......
他早就該想到的。
不過即便心中再如何的驚濤駭浪,他面上卻還是一片風平浪靜,甚至只淡淡的哦了一聲,好像對這件事壓根就毫不在意一般。
但薛元敬還是眼尖的看到他猛然攥緊起來的雙手,手背上淡青色的青筋暴起。
薛元敬冷漠的移開目光,伸手拿起薛嘉月方才喝過水的茶杯,神色淡然的輕抿了一口里面剩下來的茶水,然後他放下茶杯,也沒有看譚宏逸,只望著面前的虛空,徐徐的說道:「既然譚公子知道這件事,還希望往後你不要再來打擾月兒。她是個心軟的人,從來不會對人說重話,你這樣,只會讓她心生困擾和厭煩。」
這番話就如同一把尖銳的刀子般,狠狠的來回割著譚宏逸胸前里的一顆心,讓他覺得每一下的呼吸都在發痛。
痛徹心扉。
他原想要勾唇笑一笑,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