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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她出去的時候從來都是眾星拱月慣了。且她相貌生的也好,才情也好,自然恃才傲物,嫌棄其他人都是俗人,不屑於同那些人說話。便是說話也是冷面冷口。但是現在面對著薛元敬,她也不知道怎么,生意竟然這樣的輕柔起來。

這時有個婦人手上牽著一位小姑娘走進鋪子里來,薛元敬看見,下一刻他清冷冷的眸子冷漠的看了沈傲梅一眼,然後就道:「沒有什么緣故。但我們鋪子不做姑娘的生意,請姑娘現在離開,莫要擋著其他客人挑選衣裳首飾。」

這話里的逐客和厭煩之意可就是毫不掩飾了,沈傲梅聽了,只面上立時就變了色。

薛元敬這時已經沒有理會她了,同薛嘉月去接待剛剛進來的婦人和小姑娘。

沈傲梅見他對著那位夫人和小姑娘的時候面上笑意溫和,如何還是剛剛對她那般的冷漠?她握著簪子的手猛然的就緊了起來。

下一刻,她將手中的簪子狠狠的擲在了櫃台上,抬腳就往外面走。她身後的丫鬟忙小跑上前去給她掀開轎簾。

她經過薛嘉月身邊的時候,薛嘉月眼尖看到她一張臉上都氣的通紅。於是待門口的轎子走遠之後,她就抿唇笑著輕聲的對薛元敬說道:「哥哥,剛剛那位姑娘可是要被你給氣死啦。」

嘴上雖然這樣說,不過她心里還是覺得很高興。有一種薛元敬替她出氣了的感覺。

薛元敬看著她眉開眼笑的樣子,如何不知道她這會兒心里在想什么?

伸手輕摸了摸她的頭頂,他沒有說話,只拿了櫃台上的那支金絲嵌珠簪子,抬手簪到了她的發髻上去。

他是定要護著她的,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給她氣受。

*

沈傲梅一路坐著轎子回到家,待柳兒扶她進屋的時候她一張俏臉依然漲的通紅。

柳兒在她身旁服侍她多年,自然知道自家姑娘從來沒有受過今兒這樣的氣。於是想了想,她就小心翼翼的問道:「姑娘,不然我們將這件事告訴老爺和太太?只是一間小小的成衣鋪子罷了,若是老爺和太太要為難他們,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沈傲梅沒有說話。

她剛剛在漱玉軒里受了薛元敬的那番軟氣,一路上都覺得心中憋悶的難受。有心想要聽柳兒的話,讓人去為難薛元敬和薛嘉月一番,但想一想那日在鹿鳴宴上一眼看到薛元敬的風姿,心中便有些舍不得。

她自小眼高於頂,誰都瞧不上眼,這可是第一個她為之悸動的男子,但他竟然這樣的不將她放在眼里?就因著剛剛她對他妹妹態度傲慢了些?

左思右想之下,最後她還是嘆了一口氣,吩咐柳兒:「罷了,這件事你還是不要同老爺和太太提起。」

心中想著再過些日子父親就要進京述職,聽他話里的意思,一進京就要高升的。而薛元敬雖然在那一刻讓她悸動,但現在到底也只是一個舉人。年後會試會不會得中還不知。且即便得中,他沒有得力的家世,也只是個小官罷了,如何配得上她?所以也只能這樣的罷了。

柳兒自然不敢違抗她的意思,當下忙應了一聲是,走過去倒了一杯茶,雙手奉了過來:「姑娘,您喝茶。」

沈傲梅沒有接,她現在只覺得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