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4(1 / 2)

溫聲軟語的叫她下次不要再犯同樣的錯,同她上輩子印象中早逝的母親一樣。所以在她心中,周阿姑非但是她的師父,也如同她的母親一般了。

周阿姑笑著來拉她的手:「我走的時候不是讓虎子給你帶了話,讓你不要擔心我?」

「我怎么能不擔心?」薛嘉月急道,「若當時我在家里,說什么都不會讓任何人帶你走的。」

說到後來,她聲音又有些哽咽了起來:「師父,我很想你。你住的屋子我後來一直都繼續賃著,就是想著你也許有一天還會回來。」

周阿姑聽了,心中自是感動,面上也難動容。

她輕拍了拍薛嘉月的手背,說道:「好孩子,這些師父都知道。這幾年難為你了。」

拉著薛嘉月到正面的一張羅漢床上坐了,又對著薛元敬點了點頭:「你也坐。」

薛元敬同她行禮,然後方才落了座。

有小沙彌過來奉茶。薛元敬仔細看他手中拿的托盤,竟是雕漆填金的,蓋碗也是官窯的甜白釉,無一不名貴。再目光淡掃過小沙彌,雖然微垂著頭,但依然能看得出來肌膚細膩,眉眼秀氣。這哪里是男子,分明就是個女子剃了光頭,穿了小沙彌的衣服而已。

心中對周阿姑的身份越發的疑心起來,不過面上卻不顯,只拿了蓋碗垂眼喝茶,一面細聽薛嘉月和周阿姑說話。

薛嘉月原就是個對著親近的人話就很多的性子,這幾年她心中也確實一直在牽掛著周阿姑,所以這會兒就聽到她喋喋不休的在說著別後的事,周阿姑就一直拉著她的手,面帶微笑的聽著她說,偶爾也會說一兩句話。

於是薛元敬就知道周阿姑這兩三年一直住在大相國寺的這處幽靜的後院里,而且聽她話里話外的意思,分明她對薛嘉月和他這兩三年的事都很清楚。不然她如何會知道他在鄉試中了解元,漱玉軒規模擴大,還有薛嘉月種起番椒的這些事?

薛元敬越發的心驚,不過面上看著還是一貫的沉穩淡定,全程也沒有說半句話,只仔細的聽著薛嘉月和周阿姑的對話,想要從中推測出周阿姑的真實身份來。

他自然是個聰明的,但周阿姑也不笨。同薛嘉月說了一會兒話之後,她就轉頭看著薛元敬,對他微微的點了點頭:「這幾年你將月兒照顧的很好。」

與三年前她離開的時候相比,現在薛嘉月非但相貌出落的越發的好了,更重要的是她眉眼間洋溢著的光。平和,幸福,偶爾也會有嬌嗔。若非薛元敬這幾年將她照顧的很好,她心中滿足,面上絕對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光。

薛元敬聞言,目光看著薛嘉月,面上帶著微微的笑意:「這都是我應當做的。」

她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自然是恨不能將這世上最好的東西都拱手捧到她面前來,只要她高興就好。

周阿姑唇角帶著淺淡的笑意,沒有說話。

她一直都知道薛元敬是個有能力的人,也知道他對薛嘉月的寵愛,不過現在他身份低微,而薛嘉月偏生相貌又生的太出色,只怕他暫且會護不住她......

於是她便開口叫道:「趙有德。」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外面走進來一個人,躬身對著周阿姑行禮:「小的在。請問您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