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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好意思說自己沒有喝醉了?」

薛元敬笑笑,不說話,只繼續蹭著她的鼻尖。

薛嘉月原本就沒有真的生他的氣,心里還是擔心多一些。這會兒見著他這樣耍賴黏人的樣子就越發的沒有氣了,於是她就笑著推他:「你先放開我。」

薛元敬不放。薛嘉月只好說道:「喝了濃茶確實容易睡不著的。我記得我們回來的路上買了一瓶蜂蜜,我現在去找出來,沖一碗蜂蜜水給你喝,也一樣能解酒。」

薛元敬依然不放:「我不喝蜂蜜水,我要喝濃茶。晚上我們還有事呢,我不清醒些怎么行。」

薛嘉月聽了,又是羞又是氣,就一把推開他去找那瓶蜂蜜了。待找到了,拿著蜂蜜走到廚房,正好采萍將水燒開,就沖了一碗蜂蜜水端過來。

也不哄他喝了,直接將碗放在薛元敬面前的炕桌上,綳著一張俏臉:「快喝了。」

薛元敬看她一眼,乖乖的將一碗蜂蜜水都喝完了。

采萍拿著空碗退了下去,稍後又送了熱水進來給他們兩個人沐浴。

趕了近一個月的路,路上在客店里也沒有好好的洗漱,今兒回到家自然是要好好的沐浴一番。

薛嘉月原本是叫薛元敬先行去沐浴,醉酒的人,自然是要多休息的。等打發他上床睡了,她再去沐浴。不過薛元敬站起來的時候說自己頭暈,站不穩,一定要薛嘉月扶著他去隔間沐浴,薛嘉月只得允了。

等到了隔間,他又說自己雙手發軟,連脫衣服都沒有力氣,半哄半騙的要薛嘉月給他脫衣裳。而等脫了衣裳,他又怎么會放薛嘉月走?不顧她的掙扎,打橫抱著她,兩個人就一起坐到了浴桶里面去。

直等浴桶里的水快要冷了,薛元敬都沒有放過薛嘉月。不過擔心她這樣浸在冷水里對她的身子不好,就將她抱起來,拿過旁邊干凈的布巾給她擦過身子,一直抱到了床上去,繼續剛剛沒有做完的事。

薛嘉月氣的抬手就去掐他的手臂:「你剛剛不是說連脫衣裳的力氣都沒有了,怎么現在倒是這樣的有力氣了?你到底還有完沒完?」

不過這會兒她雙手哪里還有力氣?而且薛元敬也就看著瘦,脫了衣裳就知道他身上的肉很結實,她明明手上用了很大的力,但其實對於薛元敬而言,就只如同是被只螞蟻夾了一下。

「快好了。」薛元敬低頭親著她汗濕的鬢角,聲音喑啞,「你不要這樣的緊。放松些。」

但是這個快好了也約莫有一頓飯的功夫。最後薛嘉月實在是累極,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薛元敬看著她的睡顏,知道她也確實是累了。畢竟這段日子他們都在趕路,今日回來她又忙著整理帶回來的東西,但是沒有法子,他總是忍不住。

就算和薛嘉月成親已經三年了,在這件事上他依然還是如同新婚時候一樣。

低頭親了親薛嘉月柔嫩的臉頰,他穿衣起床,放下紗帳,然後打開門叫采萍將隔間里拾一下,再送盆熱水進來。

采萍答應著,走到了隔間里面去,就見浴桶周邊一圈的地上都是水跡。

她一張臉微紅,手腳快速的將隔間里面拾干凈了,然後打了一盆熱水送進來。

薛元敬拿了布巾,仔細輕柔的給薛嘉月擦洗過,自己也擦洗干凈了,這才上床擁著薛嘉月入睡。

次日一早薛嘉月是在薛元敬的懷里醒過來的。

自打成親之後,其實每一天早上她都是在薛元敬懷里醒過來的。冬日還好,她原就怕冷,被薛元敬這樣抱著她覺得很暖和,晚上睡的也安穩,但到了夏日她就不願意被薛元敬這樣抱著了。

薛元敬身上原就很暖和,火爐一樣,而夏天原就熱,被他抱著的滋味可想而知。所以每到夏日,兩個人上床睡覺的時候她總是會推開薛元敬,自己躺到床的最里側去睡。但每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她依然會發現自己躺在他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