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照顧老婆我會，可追女孩不是我的長項。」他終於將她松開，「早知追你這么辛苦，我不會娶你。」

嬈嬈將他推開，起身整理衣服和頭發。她將頭發重新散開，重新用皮筋去扎馬尾。

接著推開杜黎，一言不發去拾被他們搞亂的客廳，將一切弄亂的物品回歸原位。

拾好斯凱夫婦家里，兩人各開一輛車回了家。

*

這一宿，兩人隔著一面牆，各自輾轉難眠。

嬈嬈抓著枕頭，睜眼閉眼全是杜黎，也不明白要怎樣做。今晚她只是想好好道個歉的，真的沒想到會搞成最後那樣。

她抓著手機，屏幕里停留著和杜先生聊天界面。

她打出一串字，又刪掉，反復多次。

凌晨兩點鍾，她決定把打出的一行字發出去。與此同時，她也到了杜先生的消息。

【rod】：今天很抱歉。

【鄒家二爺】：對不起，我只是想給你補一個生日，沒想到會鬧成這樣。

原本兩人發出消息只是為了讓自己心里好受一點，現在這種情況，他們壓根不知道怎么回復了。

嬈嬈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氣又說：「和那天晚上一樣，就當沒發生過吧。以後我們保持距離。」

對方沉默了大概半個小時。

【rod】：嗯。晚安。

【鄒家二爺】：晚安。

為了真心誠意給他道歉，嬈嬈決定再送男人一份生日禮物。她上d&m官網掃了眼男裝，一眼看到一件黃色沖鋒衣，這款仿佛今年很流行，迅速下單。

嬈嬈給客服留言，讓他們寫張「杜先生生日快樂」的紙條，地址留的是杜黎的公司。

第二天下午。

杜黎開完會回到辦公室，助理端著一只禮盒遞給他：「老板，有人送了這個過來。」

「是什么？」杜黎翻閱著文件，沒有抬頭。

杜黎今天像火焰山似的，在會上已經發飆數次。文濤到快遞，看了眼寄件人是杜太太，想著老板應該會讓老板開心點？迅速送了過去。

杜黎接過禮盒，打開，里面躺著一件衣服。

d&m是國際大牌，一向走在時尚最前沿，他們家的東西不便宜，山寨仿款一大堆。這件黃色沖鋒衣的山寨版已經爛大街，加上有點像送外賣的衣服，在即將入春的季節里，已經不流行了。

杜黎起身將衣服抖開，盯著看了幾秒。

文濤見他神色有點奇怪，連忙說：「老板，這衣服已經過時了，您身材雖然好，但穿出去有點……我幫您起來？」

「不用。」杜黎將衣服遞給他，當著他的面脫掉西裝外套，繼而將這件黃色沖鋒衣套在了身上，將拉鎖一拉到喉嚨，把這件衣服穿得正正經經。

雖然老板有顏值，但皮鞋西裝褲搭黃色沖鋒衣，實在有點一言難盡，也不符合老板霸道總裁的人設。

老板今天這是……受了什么刺激？

杜黎將手機遞給他，「來，幫我拍張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