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百年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呢?為什么這么輕易就被人捉住了!
許是以為有救了,池毓兩手扒住了簍筐的邊緣,踮起腳尖,一臉欣喜地看著邢無風。
邢無風很頭疼,在自身都難保的情況下,他怎么可能救下池毓?
相反,因為少年的存在,邢無風只能將剛才丟臉的那一幕從腦海里自動抹去,然後默默地將
手從和尚的胳膊上放下來。
圍觀的群眾雖然沒有見過邢無風,但是見過池毓,聽他叫了一聲師傅,他們便知道了邢無風的身份。
路人甲那一撥人首先反應過來,一陣風一樣跑沒影了,那壯漢還算硬氣,仍然站在原地沒有挪動的趨勢。
因為頭頂魔教教主的光環,眾人頓時將邢無風當成了英雄來崇拜,閃閃發亮地仰望著他,就差沒有給他鞠個躬了。
「阿彌陀佛,原來施主就是邢教主,貧僧在這里恭候多時了。」美貌和尚朝著邢無風行了一個禮,然後微微側開了身子,素手一抬,「施主,請。」
邢無風不知道和尚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如果是要跟他比試武功的話,不用比他就輸了。抬頭看了看高高的擂台,又看了看簍筐里的池毓,他最後兩眼一抹黑,提步走在了前頭。
因為腳踩御風靴,邢無風直接在心底默默念了那句傻逼口訣,在眾人一臉的崇拜之中悠悠然落到了擂台上。
底下這伙人都是些不入流的旁門左道派,光是從看台到達擂台就要刷下一批人。剩余的人有用爬的,有用跳的,還有用疊羅漢推上去的,像邢無風這樣姿態好看地飛上去的,在江湖之中也沒有幾個。
頓時,他們對魔教教主的崇拜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和尚面上一派平靜,也施展輕功飛了上去,當然與邢無風相比還是遜了一籌,畢竟武功再怎么厲害也不能跟金手指比不是。
邢無風甫一落地,便踱步走到了池毓身旁,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因為內心太過苦逼,邢無風實在是擠不出什么笑意,池毓看著面無表情的男子,以為是自己被抓讓師傅丟了臉,頗有些羞愧地低下了頭。
「師傅,弟子技不如人,丟了師門的臉,還請師傅責罰。」說罷,池毓將腦袋深深地埋在了胸前。
邢無風生無可戀地別開了眼,對著身旁的和尚道:「敢問大師,毓兒到底犯了何事,你這樣對待與他?」
輸人不輸陣,邢無風氣勢做得很足,眼神定定地盯著和尚的臉。
「阿彌陀佛。」和尚又照例雙手合十道了一聲佛號,然後才道:「貧僧游歷四方之時,恰巧遇到這位小施主大開殺戒,不僅如此,他還將屍體大卸八塊,砍下了腦當球踢。貧僧見他年紀尚小,制止了他的行為之後,有意放他一馬讓其重新做人,可這位小施主戾氣太重,非但不服管教,還威脅貧僧,說要讓施主你來對付貧僧,於是,貧僧就來了。」
邢無風這才知道什么叫實力坑師傅。
他轉過頭,目光嚴厲地直射向池毓,恨不得在他的身上戳好幾個洞,「毓兒,可有此事?」
池毓重新抬起了臉,毫無愧色地道:「刀劍無眼,比武之時生死在所難,他們敗了就是敗了,弟子並不覺得有錯。」
邢無風本來想勸少年低頭,好讓和尚放池毓一馬,可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一個魔教大魔頭勸人向善,這不是在開玩笑呢吧。正在他猶豫之際,和尚對池毓道:「雖是生死有命,但你本可以放過他們,卻偏偏對他們下了毒手,這明顯有違天道,貧僧降服你乃是順應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