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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雲 ranana 1202 字 2021-03-20

,尹醉橋也看著他,他在水中自瀆,射後,枯雲會把香煙塞給他,他們從浴缸里出來,擦干身體,枯雲走在前面,光著屁股經過客廳,回到房間里。

枯雲吃得比以前多了,身上長了些肉,他愛在夜里,從床上爬下來,去客廳偷拿巧克力吃。

客廳的一只櫃子里有個藍色的鐵皮盒子,里頭放滿了巧克力。枯雲一找到這個盒子就迫不及待地打開,蹲在地上,一顆又一顆地往嘴里塞。放巧克力的盒子邊上還有只放水果糖的玻璃罐子,他也愛吃。他夜里不睡覺,貓頭鷹一樣蹲在客廳的沙發後面,瞪大眼睛看月光穿過窗簾布,落在他腳邊。

白色近乎刺眼。

他喜歡在夜里周游尹公館,廚房的幫佣素來准時,清晨六點就會上門,枯雲聽到響動,躡手躡腳下床。他躲在牆壁後往廚房的方向探頭探腦。

枯雲的胃口大大好轉,吃相可謂難看至極,狼吞虎咽,什么都吃,冷熱不忌。吃完他就和尹醉橋親嘴,他坐到他腿上,或是坐在餐桌上,面對著他親他。這種時候,他嘴里味道太雜,會被尹醉橋嫌棄,他要先拿白開水給枯雲漱口,一遍遍擦他嘴上的菜油、豬油。枯雲沖他發脾氣,尹醉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擦得更用力,枯雲無聲地發起抗議用腳踩在尹醉橋的大腿上,腳趾他的褲襠,一點都不客氣。尹醉橋抬抬眼皮,扒了他的褲子就用手指干他。

枯雲敏感,稍加觸碰,體內淫液狂流,小房間里的床榻不知換過多少次棉花胎了,床單布上總要留下點水印子,到了餐桌上,濁液淌在木頭台面上,好似打翻了一碗薄粥。尹醉橋的手指探得更深,枯雲的牙齒在打顫,因為興奮,他仰起脖子,閉攏了眼睛。後來他感覺尹醉橋在他舔他的陽物,他還是閉著眼,單純地享受,單純地沉浸在滿室春情里頭。

尹醉橋會把枯雲抱下桌子,從背後插入。枯雲水多,將他大腿根都濡濕,兩人在餐廳完事後,枯雲拿起掉在地上的餐巾擦屁股和大腿,尹醉橋則擦桌子,枯雲站著,液順著他的腿流下來,尹醉橋坐著,他常常在這時撫摸枯雲的身體。

話語間的交流幾乎不存在。時間長了,枯雲連喘息聲都吝嗇。他流汗,射,有時清理,多數時間里他都懶惰,泄欲後躺在尹醉橋身邊,手指碰著他的手背,偶爾睡一睡,晚上再爬起來做貓頭鷹,做老鼠。尹醉橋比他多幾聲咳嗽,他還比枯雲勤快、講究。衣服脫了,總要穿好,盡管還要再脫。他花很多時間在整理衣裝上,即便在家,鞋子也要擦得鋥亮,領帶系好,顏色講究搭配。

門戶閉緊,在他們的生活里只有兩件大事,進食與性。

有一天,枯雲到了一封信件。寄件人是瑪莉亞,信件來自意大利米蘭。

瑪莉亞在米蘭讀大學,她說她需要更多的知識,她想弄明白人為什么會瘋,人又為什么會吃人,多少悲劇從何而來。她給枯雲寄了一張相片,尹醉橋說相片是在黎園拍的。里面有尹鶴,有他,還有瑪莉亞。

枯雲說要回信,由他口述,尹醉橋書寫。

尹醉橋應了聲,過了陣才去拿紙筆。枯雲抬起手,輕輕摸了摸被他遺留在矮幾上的信,紙張細膩,透著股淡淡香味。

枯雲是這么回復信件的:「瑪莉亞,希望你在米蘭一切都好,上海最近很熱。不要擔心我,我能照料好我自己。」

尹醉橋一筆一劃認真地寫,枯雲就坐在他邊上,信回好後,尹醉橋就熄了燈。枯雲還坐著,燈黑下後沒一會兒,他說:「你覺得我們還是人嗎?」

尹醉橋躺下,心平氣和:「不是人是什么?」

枯雲轉頭看他,說:「動物。」

「你罵自己就好,別把我搭進去。」

枯雲爬到他身上,問道:「你有信仰嗎?你信佛還是新耶穌?」

枯雲的頭發已經很長了,發梢撩掃過尹醉橋的臉,他一個利落地翻身,將枯雲壓在身下,讓他別動。枯雲等待著,片刻後,尹醉橋從床邊的櫃子里拿了把剪刀出來。他抓緊枯雲的頭發,一刀剪了下去。

「我不信。」尹醉橋說,「什么都不信。」

枯雲的臉還被壓在床上,他面向黑處,說:「那我們還算有共同的地方,不至於什么都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