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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雲 ranana 1197 字 2021-03-20

歇口氣。他不罵人的時候面貌還是很鎮靜,及至冷酷,漠然的。

枯雲忙說起了奉承的話,拍范儒良馬匹,誇他是帥國英才,國之棟梁。

「少在那兒和我扯皮,我這可是通敵叛國。」范儒良斜著眼睛,拍了下土炕,又一摟松開了的斗篷外套,「吊,凍死之前還犯了樁軍罪。」

「不可能凍死吧,屋里挺暖和的。」枯雲說,范儒良看看他,拿起坑桌上的一塊松餅糕點塞進他嘴里,堵上了他的嘴。

枯雲笑笑,自己伸手拿好了糕餅,就著熱茶水吃下了一整塊。然而他的腸胃還在鬧別扭呢,東西才吃進去,眨眼就吐了出來。呂副官是沒得使喚了,范儒良吼來張副官,陳副官拾殘局。張副官提來了個木桶,廖芳國到時,枯雲正抱著木桶打酸嗝。廖芳國進屋,范儒良坐著沒動,枯雲放下木桶,抓著大衣的一邊,沖廖芳國使了個眼色。廖芳國還站在門口,沒再往前進一步。枯雲說:「大帥啊……」

范儒良點煙,眉毛一橫:「你住嘴,本帥的地方,別想隨便把我打發了,你們有什么滅日大計,攤開了說!」

枯雲還遲疑著,廖芳國倒大方,說:「你就說吧。」

得到他的准許,枯雲先問廖芳國:「您去過沈陽嗎?」

廖芳國道:「去過,沈陽怎么了?」

「沈陽是否有處叫皇坊大街的地方?日本人修建的。」

「從沒聽說過。」

枯雲嘆氣:「原來是在這里露了馬腳,唉,那個柳生四郎,從沒相信過我啊。」

「日本人狡猾,疑心病也重。」廖芳國道。枯雲說:「我本來是想去他家里打探點情報的,沒想到被他識破了,我跳窗逃出了他家里,出了長春,在外頭迷了好幾天的路,還是被范大帥救起了。」

廖芳國看了看悶著抽煙的范儒良,說:「老范前天就來問我了,說派你去干啥了,還說五天都過去了,你怎么還不回來。」

范儒良接道:「長春那兒也沒消息,沒動靜,既沒死日本人,也沒體育場被炸咯。」

枯雲說:「唉,我這次,得不償失。」他苦笑著指自己的右腳,脫下了大衣,對廖芳國說,「這大衣還是還給您吧,您那兒冷,比我用得上。」

廖芳國應下,過來拿走了大衣。范儒良看著他們,眼烏珠黑亮:「還給你了,你怎么不穿上?」

廖芳國朗聲笑,拍著大衣道:「這幾天身上長虱子,別再把我這件大衣蝕了。」

「長虱子?那趕緊走,別傳染到我這兒來!趕緊的!」他揮動手指,叼著煙不耐煩了,和枯雲道,「都講完了吧?講完了就送客!」

枯雲用力點頭,眉心一皺,抓起木桶又吐了點黃膽汁出來。廖芳國見狀,說起他們那兒有個老中醫,原先是在茂縣開醫館的,可以找他枯雲瞧病。范儒良沒接話頁,把他送走了。廖芳國一走,范儒良去枯雲遞手帕擦嘴,眉毛挑挑,雙手插在軍褲口袋里,道:「大衣里藏了什么法寶?」

枯雲捂著喉嚨,上下嘴唇搭在一處,都扭成道曲線了。

「你當我傻是不是?」范儒良坐下,翹起二郎腿,一拍軍靴,「吊,不關老子吊事,他媽的。」

枯雲抱著木桶不說話,范儒良扯了下他的胳膊:「你干嗎?尋死自盡呢?這味道這么大,你也受得了!」

他扭頭喊:「張副官!!換個木桶過來!」

張副官急吼吼進來,抱著半桶酸膽水捏著鼻子快步出去。軍營里的大夫拿來了些西葯,枯雲服下後還是不見好,夜里還在吐。吃什么吐什么。他還沒說累,說折磨,范儒良兩手一拍,拿了主意:「三堂會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