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輕柔婉轉地撫過原行聲心房,「只有做夢了,你才會來。」
原行聲喉結微動,半晌才揉了揉沈棠的頭發,「堂堂沈總,喝醉了居然是這幅鳥樣。」
「我這么喜歡你。」沈棠閉著眼睛,睫毛微顫,「你能不能喜歡我?比我少一點都沒關系。」原行聲胸口頓時泛起一股酸澀,酥麻的感覺順著脊梁骨猛沖到腦門,帶著點暈。
「你知道我是誰么就亂告白。」
沈棠頭發亂糟糟的貼在額前,垂著眼睛看人的模樣實在是有點委屈。
「我就只有你一個人。」
「你呢……」
「跟陳總那么好,還有車隊的小王小張,嗯……前天還跟一個男的一塊兒吃飯,笑得很開心。」
「你對我這么笑過嗎?沒有。」
「只有我,你只對我凶。」
原行聲捋捋他頭發,「對你凶還不夠嘛。」
沈棠眼神不依不饒,像是要把他盯出一個洞。
「回家。」原行聲把他腿腳放好,坐進了駕駛座。
中途沈棠七歪八倒的往他身上靠,手不停亂摸,原行聲百般無奈把他手按住了,一個急剎車,沈棠頭磕在了車座上。
鼻尖瞬間紅了,原行聲嘴角噙著笑,將他按在自己肩膀上,摸摸腦袋說,「再動把你丟下去。」
「我不動了,我很乖。」沈棠在他肩上蹭了蹭。
原行聲一手握住方向盤,一手勾著沈棠的發旋,開過一條坑坑窪窪的路時車子發出了轟隆聲,跟他心跳漏了一拍的聲音剛好吻合。
把沈棠弄進屋後,原行聲給他簡單的擦了擦身體,蓋好被子盯著他的睡顏看了會兒,轉身去了酒窖。
坐著喝了幾瓶酒,將沉淀下來的情緒細細梳理了一番。
到最後只剩下一個念頭,壞了,完了,他快交代在沈棠那兒了。
沈棠在原行聲床上醒來,周圍縈繞著一股專屬於他的,獨特的味道。
他用力嗅了嗅,還在發麻的大腦瞬間得到了救贖。
頭很暈,心里很熱。
因為喝了酒後渾身體溫都很高,欲望隱隱有起頭之勢。
那通電話是他讓梁丞打的,他在跟自己賭,原行聲會不會來。
還好,他賭贏了。
腦袋磕到車座的時候他的酒已經醒了八分,只不過因為疲倦才一直不說話。
他像是一個蟄伏已久的獵手,起自己的利爪,忍耐著身心的飢餓,潛心盯著自己的獵物,可是獵物會跑,會跳,他離他不過咫尺之遙,也抓不到他。
這里的空氣很悶熱,他的下身起了反應。
原行聲沖他笑著的模樣陡然竄進了腦海,甩都甩不掉。
酒催化成了一股熄也熄不滅的火,他心有余悸,卻越來越興奮。
腦海中閃過一個不容忽視的念頭,他想要擁有原行聲,就現在。
只有他先丟棄盔甲,才能離他更近。
他想,與其苟延殘喘,不如盡情燃燒。
原行聲喝得醉意朦朧,有人打開了酒窖的門,他還以為是陳宏粵,因為只有他有這里的鑰匙,他將酒放好,聲音沙啞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