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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逗這個君山後輩。

對方沉默不應答,只是瞧著他。

「得說我一個老人家欺負小孩子,我不動用靈力,你若是砍中了這樹枝一次,東西便還你,若不然,就當送給我郁山做禮物了如何,你們君山不至於這么小氣吧。」

就在他以為少年繼續沉默的時候,對方突然動了,人影一晃,整個人閃到了郁流華身邊,一手攬住他的腰,而另一只手則捏起劍決,身後長劍「嗡」的一聲猛地同劍鞘一起,擋在郁流華背後。

郁流華只覺一陣窒息,周遭的空氣像是被猛然抽盡,兩股力量在他身後相持不下。那人身上的淡香透過發絲撲鼻而來,郁流華記得這是用來靜心的凝神香,只有長期處在這香味之中,才會如此之濃,而眼前這人雖年輕但明顯修為高深,為何還需靜心?

或許是香味起了作用,體內那股從醒來便一直躁動的力量漸漸穩定下來。

他不動聲色的拉開距離,轉頭望去,只見那劍穩穩地與剛剛身後安靜入如常的樹相持著,郁流華臉色白了幾分,剛剛他並沒有感知到任何危險,再看看這樹枝,瘋狂的躁動著,分明是一副凶狠欲置人於死地的模樣。

從未如此大意過,郁流華如今只剩懊惱。

「下山!」少年喝到。

郁流華沒有理會,繼而從神識台中招出了生死扇,將其拋向前方,心道:「我一個活了萬年的前輩怎么可能留一個後輩在此獨自戰斗,要讓郁澄空知道了,定要笑死!」未開扇的本命法器威力依舊不減,與那劍並排齊驅,瞬間將枝丫毀去大半。

沒了樹枝的不老樹迅速干癟了下去,似是耗盡了最後一絲力量,有氣無力的挪動著剩下的枝條朝著郁流華的方向延伸過去。

不對!

這樹對他並沒有惡意!

郁流華猛地生出這樣一個念頭。

那白衣少年將劍招回,見郁流華仍舊呆立在原地,不假思索的迅速拔劍朝剩下的枝丫斬去。

千鈞一發之際,郁流華徒手握住了那劍鋒!銳利的劍鋒劃在掌心,劇痛閃電般襲來,眼前的景象被迅速的扭曲了,郁流華忍不住悶哼了一聲,鮮血順著劍身,滴落在地面,在不知不覺中盡數消失在泥土中。

可惜樹枝依舊被劍氣的余威所傷,徹底沒了動靜。

白衣少年瞳孔驟然一縮,將他的手從劍上剝離開來。「你發什么瘋,斬魔劍也是能碰的!?」

郁流華總算找回了點神志,只見少年握著的劍寒氣四溢,森寒的劍面上,斬魔二字如同有生命般流動著光華。

真痛!這是郁流華唯一的想法,他喘息著道:「我本來就條瘋狗,不是么?」

白衣少年自知失言,沉默地將劍放回鞘中。目光不經意似的掃過郁流華赤著的雙腳上,眼神動了動。

「郁山,很窮么?」

郁流華:「……」

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到了自己赤著的雙腳。

看著那人澄澈的目光,脫口而出:「對啊,郁山可窮了,要不,你把你的鞋子也一並送我好了。」

白衣少年聽罷,蹲下身就要去解。

這下輪到郁流華不好意思了,連忙伸手拉住他:「哎?我說你們君山的長輩怎么放心把你這么一根筋的小孩給放出來了。」

「……」

「罷了,剛剛是我為難你了。」郁流華將君行非的令牌牌扔給白衣少年回去交差。他脾氣不好也不待見君山,但也不是為難小輩之人。「我如今闖了這山,你是否還要押我回你們君山?」

少年將令牌到袖里,沒有回答郁流華的話,反而將自己腰間的令牌解下,走到郁流華身邊,將令牌放在他沒受傷的手心道:「斬魔劍氣不容易消,回去後用金銀草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