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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子從蛋殼里怯生生的伸出來。

隨後一個小巧的禿腦袋輾轉著也探了出來,一雙綠色的眼眸與郁流華恰恰對上。

不知為何,凝滯的氣氛在四人之間流轉開來。

郁流華面無表情:「……」這下真沒法吃下嘴了。

蛋蛋鳥脖子一僵:「……」我還可以選擇縮回去嗎?

齊萱見手中的蛋蛋渾身無毛瑟瑟發抖的模樣,立刻生出一份同病相憐之感來。想當初,她第一眼見到郁流華的時候,也被震懾住了。那人身上有著一股不同於以往見到的那些大荒之人的氣息,也恰好是在開智與未開智交替之時才能感受到。

譬如現在,已經毫無頭緒。

而蛋蛋的表現恰好喚醒了她最初的那份記憶,齊萱下意識的伸手捂住蛋蛋的眼睛。

「我先帶蛋蛋回去了。」

不待郁流華反應,一溜煙跑沒影了。

郁靜水從一開始的霧水狀態還沒反應過來,正想問齊萱的事,又被另一個聲音打斷了。

「師父。」君黎清指著郁靜水身旁的布陣圖,「我能看看嗎?」

郁靜水一直認為自己是郁山最小的那個,可是如今眼前這小孩居然喚二師兄師父?!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於是伸手在大腿上輕輕地掐了一下。

「……」郁靜水懵了更徹底了,瞪著一雙泛著水光的眼睛,「二、二師兄,你居然徒了?!不不不,一定是我的錯覺!」

郁流華沒理會郁靜水不著調的話語,而是將他手里的布陣圖抽出來交於君黎清問道:

「有何不妥?」

一路相處,郁流華似乎對這個便宜徒弟多了幾分了解。

比如說能不說話就不說話。而此刻開口討要布陣圖,想來定是發現了什么。

君黎清接過圖紙,仔細的打量了片刻後指著後山道:「這里,天之脈南北之向橫穿郁山主峰。南方主陽生氣濃郁,北方主陰。」說到這,他抬頭環顧了一下四周,最終指了指不遠處的那條溪流。

郁靜水先是一頭霧水,隨後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猛然蹦起來:「原來如此!」

那條小溪流並非一直存在,而是五百年前地動自行演化而成。先前郁靜水並未注意這點,現在一看,這溪水竟已流至陣眼之處。如此一來,生生破壞了原本平衡的陰陽,導致這邊大陣的威力不斷減弱。

天地自然,萬物皆有其靈性。

郁靜水一直認為是陣法布置的不夠妥當確,這才導致百年來需要不斷的填補空缺,因此一直在陣法之上益求。

「陣法至,乃為天地道法自然。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皆可為之。」昆吾的話語驀地閃過腦海。

到底還是不如他,郁靜水有些喪氣。

可眼下居然連一個齊腰高的小孩都能指出!更別說這小孩若真是他二師兄的徒弟,那豈不是算他的小師侄?!他連小師侄都不如!

這個認知瞬間變成一道道回音,不斷的在耳邊炸開。

待郁流華走後,他一把拽住君黎清。隨後慢吞吞的將他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那眼神灼熱的幾乎能把衣服戳出個洞來。

半晌後,郁靜水似乎很滿意這是小師侄,終於點了點頭。鄭重其事的道:「作為你的小師叔,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君黎清見郁流華已經走遠,心下有些焦急,可也不好就這么走開,只得回他:

「不當講。」

郁靜水:「!」這怎么跟說好的不一樣?!

「你難道就不好奇你師父以前的事?」

「不好奇。」

見君黎清就要走,郁靜水連忙道:「哎,那你先給我講講,師兄為何你?還是你有何過人之處,當年齊萱可是哭著喊著要拜師兄為師,師兄都沒答應啊。」

似乎被這個信息愉悅到了,君黎清抬眸望了一眼這個名義上的「小師叔」。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