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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雪球還未落地,就在半空中被陣內看不見的氣刃削了個干凈。可想而知,若是人進去,會是怎么個血雨漫天。風雪陣奇特之處就在於這里常年冰雪交加,就算有符陣天賦的人,也很難看出此處有陣。所謂道法自然,合二為一,約莫就是昆吾所追尋的極致了。

沒讓他等多久,谷內傳出一道輕靈的男聲。

「郁山主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要事?」

「來取一段昆吾枝。」郁流華言簡意賅。

「口氣挺大。」那人似乎只是就事論事,並未有生氣的意思,「如果我不給呢?」

「那我只能搶了。」

「……」昆吾深吸了兩口氣,心道果然不能與這人呈口舌之快,遂撤去了風雪陣。

「原以為三百年前的事多少能改變你一點,怎么還是老樣子。」

郁流華不是沒聽出來昆吾的打趣之意,只是連他自己都無法解釋發生在他身上的一連串怪事。

風雪陣後,他走了一段長長的峽谷通道,還和千年前一樣,兩旁的懸崖峭壁上掛滿了凝結而成的冰柱,冰柱下方尖銳如刺,好似一個命令便能盡數落下,教人生不如死。

走了一會後,風聲消匿,天地漸漸歸於平靜。下一刻眼前豁然開朗,如果不是親身所至,怕是無人敢信在這冰天雪地之中,還藏有這方溫暖如常的天地。

首先入眼的是那棵巨大的青樹,樹下有一汪淺池。

環繞著池水,綠草如茵的地面上,無數不知名的靈草正蓬勃生長著。

正當他准備抬腳之時,昆吾開口了。

「別動,你前面這株夜草可是長了三千年了,踩壞了我可饒不了你。」

郁流華半空中的腳一頓,訕訕的回來。他俯身仔細看了一眼眼前毫不起眼的靈草:「這就是傳說中能使人一夢千年的夜草?昆吾,我竟不知你何時愛擺弄起這些花花草草了。」

「之前人生太長,徒勞無事,打發時間罷了。」只見前方不遠處一棵百丈高的青樹上,緩緩落下一名紫衣男子,那男子眸色銀白,模樣清秀。單看外表,恐怕無人能聯想到這是個活了萬把年的。

昆吾也許久沒有見到郁流華了。

大荒之初,天地開智的太過稀少。他們幾人又想解悶,才相約過個百十年打一架。要說有什么交情,那也只能是不打不相識了。郁流華看著溫和,可動起手來那叫一個狠。他們幾人便開始商量著車輪戰,直到後來,這人被郁山前任山主禁足在了郁山才消停下來。

「靜水已經有段日子沒來了。」

郁流華起身,瞬間來到樹前。

抬手敲了敲樹干,覺得這樹的生命力少了些許。

「我不反對你教他東西,但在他有能力護住自己之前,我就先不放他出來了。」

昆吾輕笑一聲,唯恐他心中不快,又慢吞吞的補了一刀:「你郁流華在,這大荒還有人敢來欺負你的人?」

「昆吾,你是該出去瞧一瞧了。」

「靜水同我講過不少,但我並不想出去,臟得很。」是的,臟,再也感受不到最初的份干凈。

「對了,千年前那個不知天高地厚,來討我尾羽的小姑娘是你指使的吧。現在如何了?」昆吾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你有意讓我練練她,我瞧著這小姑娘對你可有一番別的心思。」

「看在咱倆相識一場的份上,我暫時還不想動手。」只是一看到昆吾就想起來之前酣暢淋漓的斗法,覺得手心癢癢。

昆吾撇了撇嘴,銀色眸子戲謔般的傾軋出一閃即逝的芒尾:「你實力又進了,但我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需要我給你瞧瞧嗎?」至少在他看來,已與千年前大有不同。

郁流華眯起眼睛,仔仔細細打量了他片刻,表情總算有了變化:「你的天眼還在用?」他頓了頓,又道「之前就提醒過你少用點,這種能力若是讓他人知曉,你以後就別想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