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郁流華突然想起什么,又接了句,「那個叫君黎清的,他在哪?」
君自在面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心道:你還不清楚嗎?
可又轉念想到那人現在的模樣,眉頭跳了跳:「當然是在君山。」
「那你請我去君山吃一頓吧。」郁流華接口。
「你你你……」君自在沒料到郁流華會來這么一句,他深吸一口氣,最後怒吼一句:「果真厚顏無恥!」
「三百年前那事我就不怪你了,聽郁澄空說那時情況緊急。」
見君自在又要發作,他連忙嘴快的打斷道,「你不用跟我客氣,真的,雖說我看不慣你們君山,不過一頓飯,我還是可以為其難去一下的。」
君自在:「……」
張平顯然也被這一變故嚇到了,不是傳言君山和郁山不合么?!
不合到一起吃飯去了?
「我去找一下徒弟。」說完,自顧自的轉身離開。
留下滿心怒火無處發泄的君自在和躺在地上直哼哼的張平。
君自在開始反思自己什么時候開始被郁流華帶著跑了
……
一旁的張平喘著氣道:「君自在,要動手就動手。」
他現在終於知道這大荒第一劍的威力了,往日在荒南域故步自封,又得宗主器重。可這大荒又豈止一個荒南域?他幾乎要咬碎了牙口:荒北郁山、荒西君山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尤其是這郁流華,看如今這修為,恐怕只有宗主親自出手才可與其匹敵了。
「想死也沒那么容易。」君自在方才被郁流華一激,怒氣未撒,「爾等魔修,誤人誤己,死都是便宜你們了。」
「呸,老子若是能逃出去,定要你們滅了你們君山!」張平怒罵,轉頭吐出一口帶著血星的唾沫。
「不知天高地厚!」
君自在將張平縛好正欲離開時,林中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君自在,許久未見,你要帶我的人去哪啊?」
這聲音?!
君自在心下一震,他睜大了雙眼。身形踉蹌著後退了幾步,一個名字在喉嚨里即將脫口而出,可他又想到什么,仍舊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心底連道幾聲不可能!
一道黑影迅速從眼前掠過,從他手中強勢的將張平奪了過去。
那人站定後君自在才看清他的樣貌。
一襲青衣,長發扎在一側,面容如刀刻般深邃。尤其顯眼的是耳後延伸至背後的黑色紋路。
那人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後,笑道:「老成這樣,差點沒認出來。怎么著,來了大荒反倒老得更快了?」或許覺得手里的人有些礙事,他在張平腦後一拍,隨手扔在了一旁。「真是廢物。」
君自在如今心中已經千回百轉了數道念頭,無數的疑問接踵而來:「常景洛,你不是……」
「我不是早就死了么?」被稱作常景洛的男子接了他的話繼續道,「你都能在那次滅世中活下來,我為什么不能?」
「可這大荒是那人所創,他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