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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卻見那雙手像突然失了力般重新垂了下去。

「……」原本准備好的話語又堵在嗓子眼。

屋外的腳步聲漸漸近了,照例是沒通報直接往里闖。

方才來時的路上,郁靜水這「胳膊肘往外拐」的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同齊萱講了一遍。於是剛剛進屋子便壓不住心里的激動,沖里面叫起來:「二師兄啊,是真君黎清還是假君黎清?要是真的,能給我新書署個名不?」

話說完一個茶杯迎面甩來。

郁靜水趕忙拉著某個神經大條的偏開身。

「嘩嚓」

茶杯准無比地砸在了齊萱原先站的地方,四分五裂,十分壯觀。

「這不是二師兄平日最喜歡的一款嗎?二師兄今天是沒吃葯?」齊萱震驚。

郁靜水低聲應和一聲,順道將她往里面推:「他吃多了……你快進去吧,我以親身經歷勸告一句,待會兒少說話多做事。」

齊萱:「……」

郁流華看人站在門口不動了,沒好氣道:「還愣著做什么?」

齊萱默默地挪過來,指尖彈出一道細線,目光炯炯有神地往床上瞥。那人真敢覬覦二師兄?這么勇敢?真不愧是斬魔劍主啊,長得也十分俊美,倒也能配得上二師兄了。

只消這么一會功夫,齊萱腦子里已經自動過濾了數個話本。

郁流華卻以為她不敢說真話,心中一沉:「有話就說。」

齊萱被這聲打斷了思緒,眨眨眼道:「二師兄你緊張什么啊,這腿大不了就是廢了,再說了我們郁山這么大還怕養不起一個人嗎。」

郁流華冷冷地一瞪他,齊萱立馬改口:「嗯,不是,我的意思是哪怕他廢了我也能救回來。」

說完,回細線,快步走到君黎清面前,在他膝蓋骨重重捏了把。

還在昏迷中的君黎清無意識地哼了聲直將郁流華心提到了嗓子眼:「齊萱!」

診斷中的齊萱膽子倒是大得很,把郁流華的怒吼當耳旁風:「膝蓋骨全碎了,嘖,這君黎清怎么下這么狠的手,那可是自己的身體啊,打起來就跟玩似的。」

她諷完了,伸手在君黎清腿部快速點了幾下:「虧得二師兄你沒把人送走,要不然拖下去我還真沒辦法了。」說完,一個姑娘家的就這么當著幾個男人的面,臉不紅心不跳地去解君黎清褲腰。

郁流華出手攔住她:「你做什么!」

齊萱不解地看了他一眼:「脫褲子啊?他這法衣力量太高,我沒撕開。」她頓了頓,見郁流華不松手,覺得自己醫術被質疑了立馬反聲道,「二師兄攔著我作甚,你行你來好不好?」

郁流華心里很清楚醫者眼里無男女,可換成齊萱和君黎清,他心里就覺得格外別扭:「不過是看看膝蓋。」說完徒手將君黎清的褻褲「嘶啦」一聲撕開一條縫。

撕完還不忘數落齊萱兩句:「好歹男女有別,注意點。」

齊萱在心底翻了郁流華一個白眼,心道:二師兄你直接說不要當著你的面脫君黎清褲子不就得了嘛。

「行了,都出去都出去,別在這礙眼。」

郁流華回頭又瞧了一眼君黎清和明顯移了位的膝蓋,頓覺得千斤巨石砸在胸口,連呼吸都有些不順,五臟六腑更是灼熱。

三步並作兩步打開門,如風過境般的踏了出去。

齊萱瞧著他背影倒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郁流華出了屋子,見郁澄空面無表情地立在樹下,腳步頓時就邁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