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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打開另一把,還是如此。

方才還有些平穩的氣息重新不安分的暴動起來。

底下跪了一地的人感受到了上位者的怒氣,頓時將身子彎得更低了。

「一群廢物!」

房間里的法器在這股強大的壓力下,盡數爆裂。

施容一個沒站穩,身子踉蹌著壓倒在身後的茶桌,手里的畫卷軲轆著滾到常景洛腳邊。

死寂般的空氣中,忽地起了一陣風。

那尚未完全鋪開的畫卷緩緩露出一角。

常景洛低頭。

一雙骨節分明白皙修長的手就映入了他眼眸。

只見畫中人右手握著一把黑色折扇,那把折扇又經由右手輕輕搭在了左手掌心。

這個姿勢是十足的挑釁,卻渾然天成著一抹骨子里的優雅。

屋內的威壓像被人掐斷了般,猝然靜止。

施容抬頭去看,只見常景洛臉上掛著一抹說不出意味的笑意,像是多年夙願終於抓住了匆匆而過的尾巴,瘋狂、震驚、欣喜在他臉上交錯著閃現。

施容心中咯噔一聲,覺得好像有什么危險正在悄悄醞釀。他頂著壓力想要上前搶先一步將畫撿起來,卻卻被常景洛一掌揮開,背脊猛地撞在身後冷硬的牆面,接著吐出一口血。

常景洛抬手將畫卷吸至眼前,畫卷一展而落。

畫上人臉龐微側,五官有些模糊,但那雙睥睨眾生的眼眸卻格外明亮。作畫之人應當是個心細如發的女子,也只有女子才能繪出這雙栩栩如生的眼睛。

常景洛伸出手,將卷軸上吊著的一個同心結瞬間燒盡。

他將畫卷小心翼翼捧在手里,將面容上的幾個腳印輕輕擦去,卻仍舊有些留在上面。見此,他滿腔怒火全都發泄到了屋子內的幾人身上:「連副畫都護不住!」隨手拉過一人,將他脖子擰斷,這才覺得舒坦了些。

「這畫哪來的?」

「回宗主,是是……」管登記的男子目光朝剛剛翻到在地的箱子上一瞥,「是鳧山搜來的。」

「那人現在在哪?」

「……屬下不知。」

下一刻,這人被常景洛按住頭頂。巨大的吸力從常景洛五指間向四面八方散開,底下那人目眥盡裂,七竅緩緩流出殷紅血水,面色越來越白,眨眼間已是皮包骨。

常景洛松開手,那人便化作塵土一堆。

常景洛視人命如草芥在破天宗也不是頭一回了,整個屋子噤若寒蟬,誰都不敢出聲,唯恐這時候撞到宗主的火口上,到時候落得跟眼前人一樣的下場。

然而就在眾人戰戰兢兢的時候,先前想著奉承施容的少年似乎想起什么,顫巍巍地爬到常景洛身邊,壯起膽子道:「宗主,我、我好像想起來了,鳧山一帶是由李刀帶人前往的,可、可李刀那隊人遇到了君黎清,已經覆滅了。」

「君、黎、清。」常景洛將這個名字在口中反復嚼了幾遍,「還真是陰魂不散。」

說完又指著畫冷聲問:「那你們可知這畫上是誰?」

一群人膽戰心驚的搖了搖頭,身子抖得跟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