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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他又問過謝羽那人的情況,謝羽支支吾吾地說了一些,說那個人是瘋子,將他打了一頓便大笑著走了。他怕瘋子再回來,便趕緊回來了。

「你就這么信他的話?」郁流華聽到這不禁感到疑惑。

「他說什么我都會信。」郁寒蕭苦笑道,「你不明白,兩人相愛的時候,不管對方說什么,你都會自然而然選擇相信對方。」

「那你後來……」

「後來他外出愈發頻繁,與我說是出門尋些葯材和食物,但我見他每次回來都會帶點傷,心里不放心。於是在那天悄悄尾隨了過去,才發現他殺了另一名附近的修士正在吸取對方的修為。」郁寒蕭不自覺帶上了抖音,好像那一幕仍舊在眼前揮之不去。

「回去後,我也曾隱晦向他提起過這種修法,可謝羽卻一直與我裝傻,再後來,他性格脾氣越來越難以控制,而我也在萬般勸說無解後十分疲累,他或許猜到了一點我的想法,便變著法子哄我留下,甚至學了陣法想要將我困在山上。」

郁流華道:「當年大荒能困住你的陣法,壓根沒有吧。」

郁寒蕭點點頭道:「是我自欺欺人,覺得他在我的退讓下也會回頭,只可惜他沒有。」

郁流華:「所以你便走了。」

「我想過用自己的修為強迫他不再練那種功法,可太晚了。」郁寒蕭扶住額頭,聲音里盡是悲切,「魔修功法一旦沾染便永遠無法回頭,我也不知這功法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大荒,我查了這么多年,只能查到那個人。」

「破天宗宗主。」郁流華沉聲道出。

「你知道他?」郁寒蕭驚訝不已。

「很巧,二十幾天前剛剛同他打了一架,只不過那人狡猾的很,自損了一點元神,最後給他跑了。」郁流華想起了那晚的暗算,再想到那聲輕佻至極的美人,整個人都泛起了惡心。

「你也知道元神的事。」郁寒蕭道,「我研究了這么多年,才勉強理出頭緒,你……」

「我是如何知道的?」郁流華心道,我知道的可不止這些,看著郁寒蕭擔憂的眼神,他只好道,「是藏書閣里記載的,我也是無意間發現了那本殘書。」

郁寒蕭半信半疑,他也曾去過藏書閣,為何沒有見過?或許是自己看的並不全面?

既然郁流華也知曉了,再去追究緣由也無濟於事,郁寒蕭道:「流華,我回來這事,不要告訴澄空。」

「為何?」郁流華走到洞口,看了看時辰,「你知道他一直念著你回來,既然你已經與謝羽分道揚鑣了……」

話還未說完,山腳下突然傳來熟悉的氣息。

郁寒蕭本想上前護住郁流華,誰知郁流華飛快地退了兩步,掌間生死扇倏地展開,抵擋住了那股強烈的魔氣波動。

狹長的雙眸微眯,郁流華低聲道:「是他。」

郁寒蕭與他相視一眼,同時變換了模樣,郁流華也將面目遮好,兩人迅速往山下掠去。

半路,郁流華突然道:「郁澄空如果知道你今天來看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郁寒蕭怔愣了半晌,腦中浮現出的,仍舊是那個頭小小的郁澄空跟在他後面軟糯糯地喊他大師兄時候的影子,那孩子性子沒有郁流華這么張揚,卻十分懂得進退,做事也穩重。

不禁感慨了一句:「他已經長大了。」成為了一個能夠獨當一面,令人敬服的山主了。想到這,郁寒蕭打趣道,「流華,我怎么覺得,你是在撂擔子呢。」

郁流華大方承認:「我這人性子你是知道的,過去沒人還好,反正郁山只有我們幾個,現如今要管那么多人,恐怕到時候我連睡覺的時辰都沒了。」

「話雖這么說,但我倒是覺得,你在試圖脫離什么……我說不出來那種感覺,總之,不管你想做什么,要記得我們還在你身後,一個人承擔太累了。」

郁流華驚嘆於郁寒蕭敏銳的洞察力的同時,也在問自己,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要回去了,那么這一次他還能問心無愧心如止水地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