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留校,希望你可以早日找到伴侶,再見。」
君黎清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個女人失落的表情。伸手在郁流華垂下的右手旁虛虛一握:「師父,從今往後,你不會不是一個人了,如果可以,我恨不能陪你走完每一段人生,即使有時候很短暫……」
「師父,我在。」
相握的手,頓時酥麻。
郁流華指尖戰栗,忍不住環顧四周,剛剛……好像握住了什么,錯覺嗎?
君黎清在他身旁欣喜若狂,剛剛師父有感應!
「原來師父你每次說我在的時候,都是這種感覺啊。」君黎清自言自語道,「因為一個人久了,所以才害怕嗎?」
他湊近郁流華耳邊:「不管師父能不能聽見,我會一直說下去。」
「我在。」
「在你身邊。」
「只要你回頭……」
「師父,我在。」
銀白色旋渦在兩人眼前驀地出現,郁流華剛邁入一只腳,就有些忍不住想回頭。
可後面……明明沒有人。
等到他整個人沒入黑暗時,他見到了一個白衣男人。
那人眉目如遙遠星辰、山巔之雪,背著一把湛藍長劍,踏破虛空,輕輕抱住了他。
「師父,我來了。」
郁流華喉結上下動了動,一個名字即將脫口而出,然而隨之而來的時空亂流卻將他的思緒打斷。
郁流華猛地推開身上男子:「走!」
君黎清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然而這股強大的擠壓力即使是在虛幻中,也足以令人心神劇顫!
背後的吸力容不得他拒絕,再次無情地將他卷入。
血腥氣,白光,麻木的聲音……
「這孩子怎么從生下來就不哭啊,不會是殘兒吧?」醫生不死心的在嬰兒腳底重重拍了兩下。
嬰兒致可愛的小臉漲的通紅,可仍舊一聲不吭。
「算了算了,這年頭能有個正常孩子出生就不容易了,趕緊抱出去吧。」
君黎清緊緊盯著那個嬰兒,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已經到了師父心底最深的那層記憶,一刻都不敢放松。
兩個穿著白色外套的人類將師父交給了守在門口的中年男人。
君黎清看到那個男人眉目與郁流華有幾分相似,但氣質卻截然相反。
「這孩子恐怕得了失語症,大了以後不好說,你們好自為之趕緊走,再過幾小時那些東西就要出來了。」
中年男人彎著腰道:「醫生,我我媳婦還好嗎?你看能不能在這里……」
醫生不耐煩地抬手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