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1 / 2)

,面前出現一張宣紙,上面還有三個碩大的烏漆麻黑的團團,他認了老半天都認不出這寫的是什么。

此時,蘇錦樓發話了,「這是學生剛寫的字,是我的名字,請夫子指導。」說完還微微低頭,似有些羞澀緊張。

羞澀?你羞澀個球啊!你怎么有臉寫出這樣的字還說讓他指導?要不是你說這是你的名字,我還真不曉得這是蘇錦樓三個字。

不說這些字的形體風骨,只看筆畫,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三歲小娃娃都比你寫的好吧!老夫雖說教導的不盡心,但怎么也教不出這筆字來,肯定不是我教的!這真不是寫來故意氣我的?

蘇錦樓仿佛能看出曾夫子在想什么,連忙解釋道,「夫子,自我生病痊愈後手腕就沒有力氣,好些日子都沒練字了,我若是寫了名字,整張試卷都不夠我寫的,而且還污了您的眼,太不尊重您了。」

曾夫子一口老血哽在喉嚨口,咽不下吐不出,憋得雙目赤紅,你還知道污眼?你還知道尊重?

「豎子詭辯,老夫身為夫子有教導之則,今天我定要把你這性子給掰回來!」說著他舉起戒尺就要打下。

這次蘇錦樓不躲了,徒手接過戒尺,手心火辣辣的疼,可想而知這一尺子力道絕對不輕,若打到頭上或身上准能見紫。

蘇錦樓趁勢拉近曾夫子,在其耳邊輕言慢語,「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而不習乎?這句話什么意思,夫子可知?」

「學生記得這話明明是指:日醒其身,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可夫子卻不是這樣與李同窗說的,這又是何道理?難不成是學生記錯了?」

「你……你怎么會?」曾夫子心中萬分吃驚,明明昨晚只有自己和李金科在場,這小子怎么會知道自己說了什么話?

「夫子想問什么?是想問我為什么知道您昨晚教導李學子之言?還是想問我如何得知論語中這句話的本意?」

蘇錦樓笑的越發溫文爾雅,眼睛里的黑色卻更加深沉,「夫子先不忙著問,學生倒有幾個問題想先請教夫子,夫子最近手頭拮據否?不然怎么會私下里增加半吊錢?若是李學子知道夫子的誤導,不知會有怎樣的反應?據說李學子的家人十分看重這個兒子,不知他父母得知夫子誤人子弟會不會鬧上門來?」

「哎呀!」蘇錦樓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臉擔憂,「若真鬧上門來,還有學子願意呆在七齋書院嗎?會不會有礙夫子的名聲?最重要的是,此事若傳到官老爺那里,會不會阻礙夫子的科舉之路,甚至斷了您的前程,也不知主考官是不是眼睛里揉不進沙子的主,會不會動怒剝奪您的功名?」

「夫子,」蘇錦樓的聲音越發輕柔,像是引人入魔的鬼怪,充滿誘惑,「您應該慶幸如今我沒有把事情大聲嚷嚷出來,我可最是尊師重道的。」

曾夫子渾身發涼,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蘇錦樓一張一合的嘴回不過神,他怕了,真心怕了!這小子根本就不能以常人看待,發起狠來毫不留情,字字珠璣,釘在他的心上,可比戒尺上身疼的多了。

蘇錦樓放開戒尺,果然這戒尺再也沒有被主人舉起,「夫子,我交白卷並不妨礙你,是我自己不知好歹,榆木腦袋不開竅辜負了夫子的良苦用心,夫子就別氣了。」

「你……你給我出去!」曾夫子並不是為了什么最後的尊嚴,而是看到蘇錦樓心里就怕,他真被對方嚇得不輕,短時間里留下了心理陰影。

切!就這心理素質還想往官場里鑽?若真成事了估計也是別人手中的棋子,官場爭斗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