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1 / 2)

頭有可能是從河西村村民手中飛脫出去,不能全讓上溪村的村民背這個黑鍋。

蘇行之不怒自威,雙眼直直盯著嚴成庵,意味不明的問道,「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想負責了?」

「蘇里正何出此言?」嚴成庵打定主意推脫到底,「若真是我村村民之錯自然會負責到底,但如今事實真相如何根本沒法查明,說不准那石頭出自誰人之手,又何來不想負責之說呢?」

蘇行之左右為難,實際上這事就是個糊塗官司,當時那么些人混戰在一起,還真說不好是誰失手砸了人,若嚴成庵耍賴到底,他還真不能把對方如何。

蘇錦樓見事情僵持,往前踏了一步,對著兩位里正行作揖禮,「兩位里正,某有一言,恭請二位聆聽。」

「嗯?」見是蘇家三郎發話,蘇行之當即同意,「蘇家是苦主,你有什么話但說無妨。」

蘇錦樓行拱手禮,「何人失手傷了我爹,此事確實難以查明,但兩村混戰因何而起,這點……總該不會說不清吧。」

這話一出,嚴成庵目光如炬直指蘇錦樓,蘇錦樓也不懼他,低垂著的眼眸深沉如墨,你嚴成庵想要避重就輕模糊事實,也要看他老蘇家答應不答應。

「若不是嚴家小兒出言侮辱我兒就不會有孩童之間的爭端,無爭端亦不會引發兩村混戰,我爹自然不會受池魚之殃,白白遭了這份大罪!更何況,上溪村來我河西村汲水,揚言要占了支流,將我村人趕出去,這又是哪家的道理?劃分土地是由官家負責的,上溪村若有委屈自可與官家訴苦,無緣無故到我河西村的地界耀武揚威,這真讓人看不懂了。」

眼見嚴成庵面色難看,蘇錦樓謙虛道,「這僅是我粗鄙之見,望兩位里正分辨,若有不妥之處,還請里正看在某見識淺薄年紀尚輕的份上,原諒一二。」

嚴成庵先是被漠視,後又被打消了心里的小九九,如今蘇錦樓的一席話將他極想避及的事情都翻扯了出來,這讓他惱火不已,「不妥?什么都讓你說了,我哪能說不妥?蘇三郎不愧是讀過書的,嘴皮子好生利索!」

「唉?嚴里正這話有失偏頗,」蘇行之見嚴成庵爭對蘇錦樓連忙出言維護,「我倒是覺得蘇三郎此言甚是有理,那挑起事端的嚴家小兒總歸是你上溪村的人吧。」

「可……可那只是無知小兒之間的玩鬧罷了,若不是河西村村民要把我村人趕出去,又怎會引發兩村人打斗?」

「哼!」蘇行之面帶譏笑,「怎么?支流屬於河西村,難道上溪村的人不該離開?看來此事倒是我之錯了,當初就不應該心軟看在鄰村情誼的份上允你村之人來我村取水。」

嚴成庵急的直喘粗氣,「可……可那支流本就應該……」

「應該什么?應該給你們上溪村?那你得找官家說理,而不是和我掰扯。」

蘇行之懶得和嚴成庵解釋,當初官家來人勘測土地,這嚴成庵行事清高自傲,求人辦事也不願放下高傲的姿態,自然惹人不喜。

後來支流被分給河西村,也不知從哪里傳出的流言,說是他蘇行之賄賂官家,傳的有鼻子有眼的,連河西村的村民都會在私下里嘀咕一兩句,這種事越描越黑,他索性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後來上溪村的人就說,你瞧!人蘇里正自己都承認了,若未舍了銀子,他怎么不為自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