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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書院。

陶真這孩子自小乖巧,小時候被拴起來很少哭鬧,後來不過三四歲的年紀就知道幫父母干活,重活干不了,他就掃地,小小的人兒拿著比自己還高的掃帚在地上搗騰,客人見了無不打趣誇贊的。

陶真進了書院,讀書的天賦就顯現出來了,別家孩子還在和千字文死磕,他已經把千字文倒背如流了,別家孩子在糾結夫子話中的含義,他已經舉一反三圍著夫子詢問其他文句的意思了,從小到大他就是同窗羨慕的對象,夫子口中的得意門生,家長嘴里別人家的孩子。

等到他成了薛夫子的親傳弟子,鹿鳴書院的學生竟無一人覺得驚詫,要問為什么?

哦,你說陶真啊,薛夫子把他入門下,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別大驚小怪了,習慣就好。

可見,陶真的學神地位在鹿鳴書院是多么深入人心,不可動搖。

蘇錦樓偷師偷了好幾個月,聽的最多的就是鹿鳴書院薛夫子的課,尤其是薛夫子給陶真同學開小灶時所說的內容,蘇錦樓一個不落全部記在了心里。

所以真要計較起來,陶真算是蘇錦樓的半個師兄,盡管這是單方面的,人家陶真並不認識蘇錦樓,薛夫子也不知道這個旮旯子里的學渣算是他的半個弟子。

白聽人家那么長時間的課,陡然見到正主之一,即使蘇錦樓內心強悍無比,臉皮厚如城牆,在見到陶真的這一刻都忍不住心虛,幸好理智還在,不然他真的會奪門而逃了。

「多謝這位同窗……」蘇錦樓作揖相謝,這一謝出自真心實意,無半分虛假。

陶真抬手阻攔了蘇錦樓的行禮,「同窗不必言謝,出門在外誰沒遇到個困難呢?舉手之勞當不起你這般大禮,我姓陶,單名一個真字,今日與同窗在此相見,算是我倆的緣分,同窗不介意交了我這個朋友吧。」

「原來是陶真陶學子!」蘇錦樓作恍然大悟狀,「陶學子的大名,在下如雷貫耳,無奈一直無緣得見,某深感遺憾,今日與君相見,算是圓了我的一個心願。」

「哦?」陶真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莫非同窗也是棠柳鎮的學子?」不然也不會聽說過他的名號。

陶真深知,他的名聲也就只有在棠柳鎮叫的響亮,出了鎮子,又有幾人識得他陶真是誰?

「鄙姓蘇,復名錦樓,陶學子若不介意可直呼某之名,」蘇錦樓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今日與陶學子一見如故,某盼與君知己相交,還望陶學子莫要嫌棄。」

「呃,蘇錦樓?」陶真新奇的看著蘇錦樓,像是在看什么稀有品種,「你莫不就是七齋書院那個常年曠課的蘇錦樓?」

蘇錦樓這三個字太出名了,尤其是在學子和夫子間妥妥一個反面教材,和陶真這個勵志榜樣形成鮮明的對比,不思進取、不聽人言、冥頑不靈等負面詞語都是形容蘇錦樓的。

陶真從未見過真正的學渣,鹿鳴書院里的夫子甚是嚴格,學子間的學習氛圍也十分溫馨融洽,被送進來讀書的孩子大多都是愛書之人,即使有個別學習懈怠的,看見周圍人的努力,不由得就拿起書本讀了起來。

所以,當陶真在同窗口中聽說七齋書院有個叫蘇錦樓的學渣,天天曠課、頂撞夫子、考試還交白卷,等等斑斑劣跡,他實在沒法想象出這個學渣中的學渣到底是個什么形象。

這不,陡然見到了真人,陶真壓抑不住內心的小激動,一個不慎變身為耿直boy,張口就是一個暴擊,打的蘇錦樓措手不及。

蘇錦樓尷尬的僵笑著,呵呵!曠課?為什么陶真知道他常年曠課的事?另外,學神,你說話一向都這么直接嗎?

當臭名遠揚的學渣見到美名遠播的學神,什么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