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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生,心境更加雲淡風輕。

在佩刀衙役以及眾位大人的「虎視眈眈」下,即使是陶真,也不禁偷偷抹了把汗,但人家陶學神之所以稱之為學神,就是因為他在學識上少有人能出其左右,就算他心里緊張,也不會妨礙他答題,甚至因著外界的刺激,使得他文思泉涌,下筆成篇。

可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陶學神這么變態的,心理素質不過關,又無天才之資,在這般嚴肅庄重的氛圍下,原本還能背誦出來的文章陡然卡殼了,記憶斷片,握著毛筆的手心汗漬斑斑,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際緩緩滑落,滴在桌面上形成一個圓點。

越往後考生答題的速度越慢,糾成一團亂麻的思緒壓根沒法應對這些考題,明明是很熟悉的文章,怎么就突然想不起來了呢?總感覺這些題目都似曾相識,可就是寫不出答案,心里似被貓抓了似的,鬧的人心焦。

此時,小吏又一次敲響了鍾鼓,「離考試結束還有一炷香時間,請各位考生抓緊時間答題。」

大堂外置有桌案香爐,里面點燃了一炷香,看著香煙裊繞,徐徐升起,眾考生心跳如鼓,尤其是那些還未答完卷子的考生,手腳發麻,里衣被汗水浸透,渾身上下提不起半點力氣。

手腕無力,寫出的字失了平日里的水准,有心想要平復心情,可時間不等人,身體又不受大腦的控制,最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吏敲響鍾鼓,鳴示考試結束。

此時此刻,即使想到了答案也不敢再動筆了,一旦動筆此次考卷就被當零分處理,那可真就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眾考生或懊惱,或緊張,或自信,或糾結,哦,還有一個無論好歹都覺得無所謂的奇葩學渣,考場百態,眾妙皆備,情態各具,看的人唏噓不已。

小吏擺上飯食茶水,眾考生卻無心用飯,任誰眼看著閱卷人批改答卷,決定自己的去留,也不會有心情用飯吧……

「咕嚕嚕……」

寂靜的飯堂中陡然響起一道可疑的聲音,眾學子尋聲看去,只見一面白無,圓臉大眼的考生正赤紅著臉盯著自己的肚子瞧,顯然,剛才的聲音就是他發出的。

不待眾人說話,「咕嚕嚕……」又是一聲叫喚。

這一聲像是打開了五臟廟的大門,飯堂內眾學子腹中都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聲音,眾人面面相覷,神色頗為尷尬,不過大家都是一個樣,也沒誰說什么「有礙君子風度,行為不雅」的話了。

算了,還是好好吃飯吧,反正考都考了,伸頭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不管結果如何都不是他們能控制的,如今唯有聽天由命。

祭完五臟廟,眾學子歇息片刻,小吏通知眾人去面見縣官大人。

看來是縣官要當面考校了。

蘇錦樓原以為按著排位,自己怎么的也要等一段時間,畢竟他是末位,按理說該是最後一個面試。

誰知剛回到考場里就聽小吏唱和,「棠柳鎮陶真,蘇錦樓上前面見大人。」

蘇錦樓一聽有自己的名字,心里陡然一跳,怎么回事?人家陶真是第一名,第一個接受考校很是合乎情理,但自己是倒數第一,怎么也要第一個上去?而且還是和陶真一起。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蘇錦樓和同樣有些疑惑的陶真一起走進了大堂,兩人均行跪拜禮。

「學生陶真拜見縣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