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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縣案首才有實際意義,畢竟縣案首、府案首都是照例進學,院試錄名時都會將人錄取,至於第二名?誰管你呢?所以說甲榜第二名和乙榜最後一名,實際上都一樣,除了能拿到參加府試的資格證,其他的啥都沒有。

大慶朝只要考過一次縣試,就有三次機會去考府試,也就是說資格證的有效期為三年,縣試上榜者,從考中的那一年算起,若是一連三次府試都不過,那么就需要重新考一次縣試。

如果一連過了縣試和府試就能獲得童生的功名,童生具有終身效用,有無數次機會參加院試。

不過歷年去參加縣試的考生中有不少人已經取得了府試資格,但他們仍然不放過參加縣試的機會,有錢燒的慌?均是為了縣案首之名而已。

此種做法相當於現代的刷分,若是得中第一,就意味著半只腳踏入了院試的大門,九成九會成為秀才,若是落榜,那也無妨,反正還是可以繼續參加府試,不論結局如何都沒什么損失,不如去碰碰運氣,說不定老天眷顧就讓他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呢。

蘇錦樓打定主意絕對不去刷分,先不說以他的學識能不能考上縣案首,就算能考,他也不會去自找沒趣,如今他與陶真二人都在縣令那邊掛了名,而且還是不大好的名,得罪了考官,還想拿第一?做夢去吧。

既然已經得罪了縣令,陶真為什么還是縣案首?自己又為何沒被刷下去?個中原因蘇錦樓實在想不通,最後只能歸結為人家縣令大人肚量大,不與他們這等升斗小民計較。

周懷安肚量大嗎?曾因為說錯話而被縣令穿小鞋的縣學署官吳青一臉鄙視的看著你,只有傻帽才會天真的以為周懷安是個和善大度的,和善大度的人能將宜章縣的大小官員治的服服帖帖?能讓縣里的大小勢力都賣他的面子?

周懷安本打算將陶真與蘇錦樓二人歸己用,而陶真的才學確實當得縣試第一,故而一力促成了陶真的縣案首名頭,想著有知遇之恩在前,又有他把陶真推上第一名的情分,服陶真還不是手到擒來?

可人家陶真太耿直了,耿直的讓他下不得台來,別說歸己用了,現在他連看二人一眼都覺得腦殼子疼。

有心想讓縣案首換個人來當,但當初他一心要把陶真推上縣案首之位,在眾人面前說了不少贊美之言,如今又要主動換人,無異於自打嘴巴,陶真不好動那就動另一個人。

問題是他為了對蘇錦樓施恩,打算在最後一場加試後將蘇錦樓的名次往前提一提,為此,他都把話音給撂出去了,做了好多鋪墊,而蘇錦樓加試的答卷除了試帖詩,其余題目答得都是上等,他若是把人刷下去,難不受人議論。

周懷安是個愛面子的,因為先前的烏龍他已經夠丟臉的了,要是再被人說他為了一己私欲利用職權徇私枉法,那可真就里子面子都沒了。

陶真的案首之位沒法擅動,蘇錦樓本來就居於末位,還不能把人給刷了,沒辦法,最終只能讓這二人在原地呆著。

周懷安憋屈啊,可心里憋屈臉上還得擺出一副笑呵呵的和善模樣,省的被人非議,說他心胸狹隘和兩個學子斤斤計較。

所以別看縣令大人每天都眉開眼笑,好似心情十分舒暢,實際上這個當口若有不長眼的人撞上去,准得火山爆發一發不可拾。

不管過程如何曲折,對於陶真與蘇錦樓二人來說,只要沒有落榜,其他都不是個事兒。

先前的四場考試只留了一百八十六名考生,落榜考生大多數都已經踏上了回鄉的路,需要來看榜的考生只有一百八十六人,可這並不代表別人對榜單不感興趣。

這不,榜文牆附近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