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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道,「那甄殷確實有高世之智,又滿腹經綸,天資卓絕,非一般人能比,但天下能人異士多不勝數,此次府試案首到底花落誰家,誰也說不准。」

蘇錦樓聞言差點笑出聲來,這人可真逗,做戲做的這么不走心,准是那個叫甄殷的銀子給少了。

此人明面上反駁國字臉男子的話,實際上卻是似貶實褒,又是高世之智,又是滿腹經綸,不遺余力的追捧那個叫甄殷的學子,做的這么明顯,一看就是甄殷找來的托。

這幾天,這樣的戲碼不知看了多少,今天這個說某某是曠世奇才,明天那個說誰誰學富五車一覽成誦,聽的蘇錦樓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這古人真會玩,還沒考試呢,就先玩起輿論游戲了,找幾個托在酒樓茶肆這些人來人往之地吹噓一番,名聲自然很快就會打出去,若是有幸傳到考官耳中得到另眼相待,就不愁不能榜上有名。

試想一下,若是有兩份答卷難以分出高下,但一個考生是默默無聞之輩,另一個則是美名遠揚之人,礙於言論,考官八成會選有名的那個學子,這樣一來,將名聲傳於民間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府試開考的前一天,臨平府城中已經有了五個生而知之五步成詩的不世之才,八個博古通今堪比當世大儒的曠世奇才,十個出口成章下筆成文的八斗之才,就在蘇錦樓暗搓搓的期待半道殺出個半歲能走,一歲作詩,三歲通識古今之文的鬼才時,一條消息陡然橫空出世,使得臨平府上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江州。

長樂王自縊而亡了。

長樂王周文賓是光帝的第三子,除了太子周文顯,他是光帝膝下長大成人的兒子中年紀最長的,也是最受光帝寵愛的一子。

長樂王,長樂無極,無憂無慮,單就封號而言,光帝對此子的期許可見一斑,再看他的分藩之地,江州,江州是大慶有名的富庶之地,自古以來就有魚米之鄉的美名,那里土地肥沃,雨水充沛,氣候溫暖宜人,居於大慶疆土內境,無邊疆夷族騷擾之憂,光帝將江州賜予長樂王做藩地,明顯是為了讓他享福去的。

據消息稱,長樂王府的長史向光帝告密,說長樂王有謀反之意,先前就有言,大慶朝除了太子以外其余五個皇子均被分封為藩王,為制肘藩王權利過大,設有長史一職,由皇帝親自任命派遣至藩王身邊實行監督職責,明面監督實為監視。

藩王明知道長史是干什么的,但卻不能輕易動他,更甚至還要捧著敬著,因為長史是天子的眼線,有直達天聽的權利,若是惹了長史不快,長史直接就可在光帝面前給藩王小鞋穿。

但這並不意味著長史在藩王府可以耀武揚威無所顧忌,不管怎么說,藩王是皇帝親子,就算犯再大的錯也該皇帝老兒自己去管,若是長史太過囂張惹得藩王動怒,一個沖動直接給人一刀,皇帝也不會因為區區一個長史氣的把親兒子給剮了,長史死了也是白死。

長樂王府長史告密,光帝立馬發下昭令讓周文賓回京自辯,可還未等到使臣進入江州,長樂王自縊而亡的消息就傳了出來,使臣到長樂王府看到的就是周文賓的遺體,以及哭成一團的妻妾孩子。

光帝聞言傷心欲絕,隨即龍顏大怒,他將此事一切的起因歸結到了長史蔡文洪的身上,若不是長史誣陷長樂王謀反,他又豈會發出詔令,致使長樂王不堪受辱自縊而亡?於是下令將蔡文洪凌遲處死,株連蔡氏九族。

陶真見周圍人都在議論長樂王一事,隨口問道,「蘇兄,此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