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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蘇姓考生的稻田養魚之法甚是奇妙,雖說聞所未聞,但看這字里行間,有理有據,似乎頗有可行性,爾等可曾傳喚此子仔細詢問?」

朱廣面露懊惱之色,「下官也覺得稻田養魚之法可行,故而打算先差人專門種植一塊稻田試行此法,若是可行到時候再嘉獎於此子,因文中已經詳細敘述了此法,所以至今未曾傳喚此人,此事是下官考慮不周,是下官之責。」

方世澤仔細將手中的答卷看了一遍,沉吟片刻說道,「文中雖已細數了方法,但此法因無前人經驗,難會疏忽個別的細節,若是因為小小的失誤使其失敗,讓本可以為民謀利的良計無法問世,豈不是太過可惜了?」

上官話都說得這么明白了,朱廣怎么可能腦殘的唱反調?不僅不能唱反調,還要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以示上官之話令人醍醐灌頂,總之上官之言就是真理,即使指著一坨屎說是香的,他們肯定也得附和。

朱廣一揖到底,滿臉嘆服,「督學大人高見,下官拜服。」

於是,蘇錦樓被傳喚了,考生報名之時需登記臨時住址,衙役很快就尋到蘇錦樓下榻之地,聞聽學政大人要親自召見自己,蘇錦樓心中猛然一驚。

不會是府試榜單出什么紕漏了吧,可就算出問題也怪不到他的頭上啊,難道又來一出類似於飛鴿作弊的事件?他就說怎么天上掉餡餅砸到了他的頭上,敢情還有後招等著他啊,老天爺,不帶你這么玩人的。

蘇錦樓忐忑不安的跟著衙役走進了督學院,腦子里把府試前後發生的事情詳細的回想了一遍,還是未發現任何不妥的地方,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怎么樣,若是誰想把罪名栽在他的頭上,他就讓那人哭著回家找媽媽。

剛至督學院大堂,蘇錦樓頭都未抬,直接行叩拜之禮,「學生宜章縣棠柳鎮蘇錦樓叩見督學大人。」

目前蘇錦樓已是童生之身,也將參加院試,而院試是由方世澤主持,此處,蘇錦樓自稱為學政大人的學生,並無差錯。

「嗯,起吧。」方世澤慢條斯理的摸了摸胡,面色和善的問道,「剛才本官讀了你的文章,關於稻田養魚之法有幾處不明,故而差使衙役招你前來問上一問。」

哦,原來不是榜文出了問題啊……

蘇錦樓提著的心終於落到了實處,這學政專門讓衙役把他帶過來,原來是為了那篇稻田養魚之法,看來這世上真有慧眼識英雄的人,並不是他之前所認為的人家眼瞎了或者把名單弄錯了。

只要不無緣無故給他栽贓一個罪名就好,其他的無所謂,既然學政大人說要詢問關於稻田養魚的問題,他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至於說暗地里使壞說一半留一半,用此法和人家交換好處啥的,他傻缺了才會干這樣的無腦之事。

他雖是童生,但說白了還是平頭百姓,有什么本錢去算計人家學政大人?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已經是秀才了,惹怒了學政,人家照樣可以隨便找個理由,和藩台打一聲招呼把他的功名革去。

學政是三品大員,他一介白衣,兩人身份懸殊如此之大,幾乎是天與地的區別,他有什么資格和人家叫板?沒看人家知府大人都和個鵪鶉似的縮著腦袋乖乖的在一邊呆著嘛,他這個不入品階的下等人士哪來的底氣對學政隱瞞,光有膽量與勇氣,全無頭腦和成算,這樣的人死的最快。

蘇錦樓起身行揖禮,「學政大人垂詢,學生不勝榮幸,必定如實相告不敢有絲毫隱瞞。」

方世澤慈眉善目一臉和氣,「稻田養魚之法,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嗎?」

蘇錦樓再次拱手行禮,「回大人的話,學生喜歡聽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