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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擲地有聲,說話斬釘截鐵,蘇錦樓一身正氣,微微昂著下巴,顯示他的倔強不屈,任誰看了都覺得他是個性格耿直,俯仰無愧的書生。

方世澤眼中掠過一絲笑意,這小子還真有意思,就憑那天傳喚他詢問稻田養魚之法時,他的種種表現都不像是個只知硬抗不懂辯解的愣頭青,如今卻又以這幅形象示眾……

又看了看擠在大堂外跟著一起過來看情況的考生,方世澤不由得感嘆,這小子知道讀書人最注重氣節,就故意表現出一副寧死也不願受辱的樣子,可算是對了場外考生的胃口,無形中就將人心拉到了他那邊,難不成是未雨綢繆?

若是真的查出成績不實,到時候憑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與拉近的人心,有七八成可能度過此次難關,看來這小子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也知道以他自己的真實能力是沒法中榜的。

蘇錦樓有自知之明嗎?那肯定有啊,別看他明面上鎮定不屈,實際上心底虛著呢,他狗屎一般的成績若真的是按正常程序中榜,不是老天有眼疾就是考官顱內有疾,得知自己過了院試的那一刻,他就猜到其中有貓膩。

想了半天,鬼使神差般的想起了學政大人當初那番「遵守規矩,必有一個好結果」的期許之言,他恍然大悟,原來學政大人這句話是在暗示會在院試中幫他,敢情人家並不是對他這個學渣的學問有信心,而是對主考官的權利有信心,有了三品大員的親睞,小小的次等秀才還不是手到擒來?

他心里正高興呢,就被傳喚過來與蘇仲文對峙了,若真被查出成績不實,眾目睽睽之下,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總不能說,哦,這是學政大人暗箱操作的結果。

他真要是這么說了,頭一個把他叉出去打入大牢的就是學政本人,所以此事不論結果是好是歹都得他一個人扛,假如事情真的發展到最糟糕的地步,那時就得看他能否把此事圓過去了,真要過不了這一關,那就只能期待學政大人看在他知情識趣的份上運作一番幫他脫罪了。

方世澤將匣子內的答卷拿出,第一次展示的是頭場答卷,眾人看了兩篇文章後心中就有了偏向,能寫出如此錦綉文章的人有資格入榜。

當看到那首批有慘字的詩時,不約而同的將同情之心贈與了蘇錦樓,蘇錦樓一頭霧水,就算他的詩寫得不咋滴,但這些人也不應該是這幅表情啊,另外,他的詩作難道當真感人肺腑,竟讓閱卷人感同身受之下批了一個慘字?

還未等蘇錦樓想明白,方世澤又令人展示了第二場答卷,蘇錦樓一瞧,字是自己的字,怎么內容完全變樣了?難道……是學政重新擬了卷子充當他的答卷?那可真夠老謀深算的。

方世澤見蘇錦樓只是短暫的猶疑後立馬恢復成先前那副威武不能屈的神情,眉毛輕挑,眼中興味更濃,此子還真是個好苗子,若是能服此子,稍加培養,運作一番,說不得就能成為埋在涼王陣營中最深的一枚棋子。

蘇仲文拿著兩場答卷看了一遍又一遍,嘴里不停的念叨,「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有這番大才,明明,明明在縣試中你只是個末位,明明你不如我!」

蘇錦樓笑的如沐春風,溫和的看著蘇仲文,讀書人就是這么蛋疼,明明別人蹬鼻子上臉了,還要表示我大度,我不與你計較,要不是大堂內外有這么多人看著,老子早就把你懟的吐血三升了。

「古語有雲,士別三日刮目相待,我在縣試中只得了孫山之位,心生愧疚,自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