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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難過呢,被夫子嫌棄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吧。

蘇兄真可憐,據說在棠柳鎮進學的那段日子就被夫子趕出學堂,沒曾想到了府學竟會舊事重演,雖然每次自己旁敲側擊詢問他的心情,他都一再表示此事對他沒有影響,但那應該是在強顏歡笑吧,任誰身上蒙有冤屈都不會毫無芥蒂。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陶真半夜從睡夢中驚醒,滿頭的冷汗,坐於床上怔忪了半晌,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原來是在做夢啊,蘇兄怎么可能郁郁不得志而自殺呢?這夢也匪夷所思了些。」可是,有些人做夢是上天警示的征兆,他這個夢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陶真成日擔心蘇錦樓會想不開,又不敢直接勸慰蘇錦樓,思來想去,他決定帶蘇錦樓出去散散心,「蘇兄,今日我打算去慈光寺游玩,不如蘇兄與我一同前去看看,如何?」

陶真相邀,蘇錦樓又無緊要之事,欣然同意。

陶真心下輕舒一口氣,他絞盡腦汁,深思熟慮後才選了慈光寺這么一個佛家聖地,聽說寺中有不少通佛法的高僧,若蘇兄聆聽佛音,接受高僧點化,應該就不會想不開了吧。

兩人說走就走,動作迅速的趕往慈光寺,寺廟高踞於臨平郊外的一處山峰上,周圍生長著參天古木,交相掩映,氣魄恢弘,庄嚴肅穆。

「慈光寺是臨平遠近聞名的佛家寺院,」陶真指著半山腰處掩在樹木間只露出屋檐的寺院,侃侃而談,「據說寺中的智空方丈是佛祖座下弟子金蟬子的轉世,為的就是修滿功德,歷劫飛升後成就無上金身。」

蘇錦樓挑眉,金蟬子?那不是唐僧嘛,怎么唐僧不叫三藏,改名叫什么智空了?他算是明白了,不管是寺廟還是道院,里面總會出個一兩位得道高人,比方說棠柳鎮送子廟里的文妙真人,再譬如如今慈光寺內的智空方丈。

見蘇錦樓不以為然,陶真心里反倒較起真來,「蘇兄不信?」

蘇錦樓笑意盎然,一揮衣袖,頗有幾分狂生的派頭,「聖人有雲,子不語怪力亂神,敬鬼神而遠之,信與不信,於我而言,都無太大差別。」

「哦。」陶真的聲音有些低落。

像一個要不到糖吃的小娃娃。

蘇錦樓撲哧一笑,「我們又不找方丈算命,他是否是得道高僧與我們確實沒啥干系,難不成陶賢弟想要求卦問相?」

陶真搖頭,「我若是想求卦問相直接找蘇兄你不就得了?干嘛還要去尋方丈為我相面卜卦?」

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陶真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蘇兄不信呢?我差點忘了,蘇兄你也會相面之術。」

在蘇兄這位神算子面前誇贊另一個高僧是個得道高人,肯定惹蘇兄心里不痛快了,老話說同行見面分外眼紅,很顯然,蘇兄與智空方丈就是同行。

已經忘了自己曾經裝過神棍還貌似幫助陶真打通任督二脈的蘇錦樓,「……」這是哪一年的黑歷史了?能別提嗎?

陶真不想犯忌諱,於是轉移話題道,「慈光寺最為有名的就是齋飯了,這里的齋飯特別美味,只要來此地進香的客人,都會留下來品嘗一下這里的齋飯,據說味道比之汴京最著名的法華寺的齋菜還要好呢。」

「是嗎?怪不得慈光寺的香火這么旺盛。」蘇錦樓看著來往絡繹不絕的客人,眼中滿是了然,自古以來美食的誘惑,吃貨的力量都不容小覷。

兩人進了寺院,正准備例行一拜,誰知卻見周遭之人個個竊竊私語,還自認為十分隱晦的偷偷瞄著大殿中的一群男男女女。